己的一切,只是為了換取殷利亨短暫的自由,這代價,是不是也太大了?
可是他們兩個望著雙英,卻見到她臉上不見一絲憤怒與不甘,有的只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淡然與從容,目光也是如死水般平靜,毫無波瀾。
賈佑乾看著雙英平靜如水的表情,一臉疑惑的問道:“你認真的?”
雙英卻漠然的抬起了雙手,淡淡的道:“來吧!小女子一向絕無虛言!”
賈佑乾目光復雜的看著雙英,心中有了一絲絲的動搖與不忍,但是畢竟是皇命在身,還是對身邊的手下一偏頭。
手下會意,便毫不客氣的上前,給雙英戴上了手銬腳鐐。
那手下又拿了一副鐐銬,正待去銬住殷利亨時,賈佑乾卻搖頭制止了他,輕輕的說道:“他就不用了。隨他去吧。”
眾村民遠遠的見到,雙英被抓住,又戴上了手銬腳鐐,頓時就擔心的四下裡圍了過來。一齊跪在了賈佑乾二人的面前,一臉祈求的道:“大人!這位姑娘是好人,能不能別抓她啊?要不是這位姑娘出手相救,我們全村人都死光了!”
雙英卻甚是感動。
她手足上戴著手銬腳鐐,一動便叮鈴鐺啷亂響。她卻全不在意。
她轉身彎腰將為首的老者扶起,又對眾村民和藹的笑道:“各位鄉親,請起!我沒有什麼事的。這只是一個小誤會,查清楚了,就會放了我的。大傢伙都回去吧!不必擔心。都散了吧!”
那婦人抱著小虎娃也走了過來,一臉不放心的指著她手足上的鐐銬,道:“女菩薩,您真的沒事嗎?那這位官人為什麼要給你戴上這個?”
雙英卻寵溺的伸手抱抱她懷裡的小虎娃,笑咪咪的道:“你說這個啊?哦!這個是朝廷規制,但凡是押解進京的囚犯,都必須要戴的。這個是規矩。誰都不能例外的。大嫂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那小虎娃伸手摟住了雙英的脖子,在她左臉上“吧唧”一下,就親了一口,奶聲奶氣的道:“虎娃乖乖,姐姐抱抱舉高高!”
雙英微笑道:“嗯!虎娃乖乖的,姐姐今天不方便,下次我再來抱抱舉高高,好不好?”
虎娃乖乖的點頭看著雙英,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道:“虎娃乖乖。拉勾勾!”
雙英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不捨與苦笑。伸出手指,與那小虎娃拉勾勾。
那小虎娃滿意的又在雙英右臉上親了一下,才放開了雙英的脖子,回頭抱住了母親,輕輕的對母親說道:“虎娃乖,姐姐,拉勾勾!”
那婦人卻眼裡淚光盈盈,低頭對雙英彎腰行了一禮,低聲說了一聲:“女菩薩,保重!”便依依不捨的退到了一邊。
雙英雖然嘴上說的輕鬆,即使她已經失憶,心中卻很明白,自從三天前,那些自稱是武當派的張三丰及門下弟子的人開始,到這個朝廷派來的賈佑乾,他們都稱呼自己為【昝雙英】,那就不是胡謅了。那自己的名字身份,就不會有錯。
她的心中也是有些後悔,若是自己當時沒有將殷利亨帶出來,他是不是就能逃過此劫?不過,事已至此,也唯有先全力護住他的安全,再說了。
只是,她的心中也是極為明白,此番入京,恐怕是凶多吉少,能否保住這條小命,那都是未知之數了。
至於朝廷為什麼要抓捕他們二人,她心中卻是想不明白。
她只是知道,以她的個人之力,絕對不可能與朝廷相抗。束手就擒,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眾村民見到她這麼說,也是隻能相信她了。
雙英見到安撫住了眾村民,心中方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連累這些無辜的村民。
那秦孝武與賈佑乾見到雙英安撫住了這些村民,心中對這昝姑娘,也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