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蓮舟諸人無奈,只得閃身跟上。
張松溪一邊縱身疾掠,一邊道:“納蘭兄與春夏秋冬在後面牽著坐騎,從另外一邊走了。山嶺險峻,馬兒不能行走。納蘭兄有家族商會在附近,對這一帶還算熟悉,他們先行一步,到商會等候打點去了。一有訊息,便會飛鴿傳信給我們的。”
雙清亦步亦趨,仿若閒庭信步般,與俞蓮舟、張松溪並肩而行。
此刻,她聽到了張松溪的話,不由的嫣然一笑:“張四哥,這書呆子雖然說武功不怎麼樣,但為人處事,還是挺靠譜的。而且,他家大業大,中原北疆都有客棧商會,既可以做生意賺錢,又可以打聽到,南北各地的訊息與各種奇聞逸事。算的上是一個妙人r。”
莫谷聲聽到她與四哥張松溪談到納蘭容情,不由的腳下加勁,好奇的湊了上來,一臉認真又八卦的問道:“雙清姐姐,我聽六哥說,這位納蘭兄好像很喜歡雙英姐姐?”
張松溪皺眉伸手,輕輕的彈了莫谷聲的腦門一下,輕叱道:“七弟,休的胡說八道!當心你五哥他回來揍你一頓!”
莫谷聲卻頹然嘆氣道:“嗯!我好想五哥!即使五哥回來揍我一頓,我也認了!”
雙清卻一臉無語的白了他們兄弟一眼,輕輕的一笑,道:“呵!七弟,瞧你說的,好像你五哥是毒蛇猛獸似的!依我看,你五哥俊秀文雅,學富五車和藹可親,乃是一位謙謙君子,可比你這個大老粗強多了!”
莫谷聲不好意思的伸手撓撓後腦勺,一臉尷尬的道:“嗯!雙清姐姐你說的對,我五哥確實比我強多了!在我們眾兄弟中,五哥他的悟性與資質最高,當初五哥下山之時,武功修為也是僅次於二哥的。論機變無雙,恐怕四哥也要稍遜一籌。師傅也最喜歡他。”
說到這話,他歪著腦袋,像個懵懂的小孩子似的,看著張松溪,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四哥,我可是實話實說,你可別生氣。”
張松溪卻一臉淡然的拍拍莫谷聲的肩膀,滿臉笑容的道:“七弟說的不錯,五弟的悟性天賦與心智都遠勝於我,我又有什麼好生氣的?正如七弟所說,只要五弟平安回來,即使是揍我一頓,我也心甘情願!”
俞蓮舟與俞岱嚴、劉古泉三人異口同聲的道:“嗯!只要五弟(哥)平安歸來,我們兄弟死也甘心!”
聽到這話,雙清不由的心中一沉,腳下也不由的一緩,目光凝重的望著武當派諸俠,聲音低沉的道:“俞二哥,張四哥,小妹先給你們交個底,你們兄弟們要有思想準備。”
俞蓮舟諸人見到雙清語氣神色不對,全然沒有平日的嬉頑之色。頓時就心中一凜,內心中不禁同時泛起一抹不祥的預感,腳下亦不由同時一頓。
張松溪與俞蓮舟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張松溪目光平靜的看著雙清,一臉淡然自若的道:“雙清妹子,有話請直說。不用在意我們兄弟的感受。”
雙清目光不敢直視他們,閃爍的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面向著俞蓮舟,輕輕的道:“有些事,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宮闈爭鬥的殘酷冷血,遠遠不是你們能想到的!若不是如此,以我們姐妹倆的智謀手段,與人脈關係,早就將張五哥帶出那個是非旋渦,帶出康提普爾,送到你們兄弟的身邊了!哪裡還有如今這煩心之事?”
俞蓮舟諸人都被雙清這話驚的全身一震,同時心中一沉,俞岱嚴忍不住顫慄著嘴唇,一臉緊張擔心的問道:“雙清妹子,五弟,他,還好吧?”
雙清左手使勁捏著右手,潔白的貝齒,狠狠的咬著微微發白的下唇,心中心疼糾結無比,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俞蓮舟諸人見到雙清這一副猶豫糾結又心疼痛苦的模樣,都是擔心急切之極。
急性子的莫谷聲已經忍耐不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