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攔在了雙清身前,一迭連聲的問道:“雙清姐姐,你別這樣,你快說呀?五哥他到底好不好?”
雙清長長的噓了口氣,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兩下,一抹晶瑩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蒼白秀麗的俏臉上滾落下來。
見到雙清這傷心難過的樣子,俞蓮舟諸俠皆是心中焦急擔心無比,可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去安慰她。
想他們兄弟自認識雙清以來,皆見她是嬉笑怒罵,從沒半點正形,不像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大俠。倒像是一個人見人怕的混世小魔女。即使是她的姐姐失蹤,她也能沉著冷靜的應對。何曾見到她如此傷心難過?
由此可見,五弟的處境,確實不容樂觀。
想到此處,武當諸俠擔心之下,皆是心急如焚。
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俞岱嚴,此刻在著急擔心之下,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沉著。
他目光急切的看著雙清,見到她淚光盈盈,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的又是憐惜,又是急切。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他,急切之下不由的脫口問道:“雙清妹子,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人勝過一個諸葛亮。有什麼為難之處,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想個萬全之策。”
雙清眼中水霧瀰漫,強忍著沒有讓它流下來。只是啜泣著哽咽道:“俞三哥,你們知道我姐姐的,她一向淡定自若,凡事都胸有成竹。無論面對何種危險境界,她都能迅速想法化解。而且她一向心地仁善,從不胡亂殺人。從我記事起,到認識六哥之時,我姐姐殺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之數。她殺的人都是大奸大惡,兇殘狠毒之輩。可是你們看到她這兩天,殺的人也差不多近百之數了!而且是不分青紅皂白見面即殺。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俞蓮舟諸人皆是面露疑惑不解之色。張松溪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雙清抬手擦了一下眼中盈盈欲落的淚水,輕聲道:“三個月之後便是康提普爾的【祭祀大典】。”
她的聲音雖輕,卻充滿了無盡的無奈與淒涼。
武當派諸俠更加迷惑了。
他們不明白,這康提普爾的【祭祀大典】與雙清的傷心難過又有何關係?與雙英殺人又有何干?
雙清知道他們兄弟不明白中間的緣故,便長話短說道:“康提普爾的【祭祀大典】,乃是每二年一次。而每次的祭祀,五哥張翠山作為漢人俘虜人質,都是充當著【祭品】的角色。雖然不會被殺死,但是,卻免不了活受罪。甚至可以說,每次都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不過,後來由於她們姐妹二人的介入,他雖然還是充當著【祭品】的角色,但是卻沒有人敢再折磨他了。可是,現如今,我們姐妹離開了那裡。就沒有人再保護張五哥了。恐怕他又要陷入以前的那種,生不如死的境況了。而姐姐雙英就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她情緒失控。她希望儘快解決這邊的難題,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康提普爾,救出張五哥。”
俞蓮舟諸人聽到這番前因後果,方知就裡。但心中卻忍不住的驚怒悲哀。他們都沒有想到,令江湖同道敬畏,讓江湖宵小懾服的武當派的首代弟子中,最出色的【柺杖劍俠張翠山】,流落到【康提普爾】這個荒蠻小國,居然淪落成為了下賤的【祭品】!而他們的六弟殷利亨,則是在庫爾德遜慘無人道的折磨之下,變成了人人覬覦的【聖蠱之體】!真可謂是造化弄人。
莫谷聲愁憤滿腔,憤憤不平的道:“真是豈有此理!居然敢拿我五哥當祭品?雙清姐姐,你告訴我,這康提普爾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它在哪裡?二哥,三哥,四哥,我們這便殺向前去,救回五哥。管他什麼刀山火海,還是什麼陷阱詭計?我相信,只要我們一起同心協力,一定可以救出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