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答應一聲,起身去拿白竹的針線籮。
李立維冷眼旁觀,覺得白竹變化好大,在這個家裡如魚入大海一樣自在,隨口使喚宴宴,宴宴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其他幾人,想看看眾人的反應。
胡秋月在灶上忙碌著,聽了白竹的話,望都沒望一眼。
張鳴曦一邊烤火,一邊烤板栗,烤熟的板栗隨手剝了餵給白竹,白竹頭都不抬的張嘴吃了。
一個抬手喂,一個張嘴吃,動作嫻熟,配合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宴宴拿來針線籮,和白竹頭挨頭地湊到一起,商量著圍巾和帽子的式樣。
白竹不斷地被投餵,嘴巴像小倉鼠似的,既要說話,又要嚼板栗,忙碌個不停。
宴宴見白竹吃得香,也想吃。
一抬頭見他哥正好剝好了一個板栗,忙張嘴“啊”了一聲。
張鳴曦看了他一眼,嫌棄地把板栗丟進他嘴裡,埋怨道:“懶蟲,不會自己剝嗎?”
宴宴笑嘻嘻地,也不和他哥頂嘴,只時不時地張嘴“啊”一聲,張鳴曦就皺眉丟給他一顆。
李立維嚥了一下口水,覺得張鳴曦好偏心,偏心得他都看不下去了。
喂白竹時耐心好的很,白竹上一個沒吃完,他已經剝好下一個等著。
喂宴宴時就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並且,喂白竹是輕輕的塞,喂宴宴是重重的丟!
李立維有點心疼宴宴,想自己剝了板栗喂他,免得他去吃他哥的嗟來之食。
可一家人都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造次。
他一時沒了辦法,眼睛盯著火盆裡烤好的板栗,暗暗思忖著要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剝到板栗。
張鳴曦見李立維盯著板栗,不停地咽口水,以為他想吃,正好手上剝了一個板栗,遞給他道:“烤的板栗味道不錯,你也嚐嚐吧!”
李立維趁機道:“不要,我自己剝吧!”
張鳴曦聞言忙把手一縮,順勢把板栗塞到白竹嘴裡,笑道:“好,想吃自己剝吧!”
說著,用火鉗把烤好的板栗扒拉到火盆邊上,又在熱灰裡擺了一溜的生板栗。
李立維撿起一個熟板栗,拍拍灰,剝了吃了。
他一邊嚼著,一邊又拿起一個,剝好了,拿起來假裝往嘴裡塞,目光飛快掃視一圈,見沒人注意,垂下手,在腿的遮掩下,把板栗偷偷塞給宴宴。
宴宴正低頭縫圍巾,見有板栗到了手邊,看都不看地一把抓過來塞進嘴裡。
這下好了,宴宴有吃的,就不再時不時地“啊”了,張鳴曦能專心致志地剝給白竹吃。
他一如既往地粗心,忙著低頭翻動烤板栗,忙著剝板栗喂白竹,壓根就沒注意到,儘管自己沒有投餵宴宴,宴宴那張嘴像松鼠一樣,一直都在咀嚼著,可沒閒著。
李立維心裡快活極了,他一直在剝板栗,為了掩人耳目,自己時不時的吃一個,大部分都偷偷塞給了宴宴。
原來在大庭廣眾之下偷偷地搞小動作是這麼高興的事情,難怪白竹和張鳴曦經常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呢!
白竹和宴宴忙著做針線,嘴裡只顧吃,沒注意是誰塞過來的。
宴宴本就粗心,年紀又小,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吃下了很多來歷不明的板栗。
直到肚子吃飽了,宴宴對著塞過來的板栗搖頭不接,李立維才依依不捨的告辭走了。
白竹把兔皮的四肢,頭尾裁下來,再裁了一小半身子下來,抖著剩下的大半張兔皮笑道:“看,這個長條的,剛好做個圍巾。”
宴宴笑嘻嘻的接過來,圍在脖子上,兔皮太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