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車不停歇著直接到了醫院裡。
在病房門口,威廉先生並沒有立馬進去,大掌覆在門的金屬把手上,朝著病房門上的開的小窗看去。
顧南音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坐在病床邊上的男人執著顧南音白皙的小手,放在面頰上輕蹭著,眉眼溫柔地注視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威廉先生原本打算開門的手稍稍著一頓,偏頭朝著守在門口的保鏢看了一眼。“先帶我去主治醫生那!”
雖然得知了人只是受了點驚嚇,只要好生修養著就沒事了,但也要自己親自去了解了才能放心。
顧南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下午四點,她睜開眼眸時,還有些不大適應,入目的是刺目的白。她擰著眉,眼眸轉了轉,稍稍著側頭便看到了一旁的男人。
他沉沉的黑眸睨著她,溫熱的大掌裹著她略微冰涼的小手,源源不斷的熱度從男人的大掌裡傳了過來。
顧南音炸了眨了眨眼,眼眸裡溼漉漉的,她伸出手去,朝著男人的俊臉伸過去,她冰涼的小手在男人臉上輕輕地摩挲。
她潤了潤唇瓣喊他,“陸延赫--”
男人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也不敢用力,薄唇稍稍著往上挑。“嗯,我在。”
她眨眼,眼眸有些酸澀,
還好現在的她還能碰得到這個男人,能真實地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眼眸裡還能有她的身影。
若那樣的夢境成了事實,她怕她會受不住。
早晚有一天會崩潰的。
她不懷疑的,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夢境成了事實,他會是夢裡的模樣。
他說的她是他的命,她不在了,這個男人到底會是怎樣的難受。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陸延赫,抱抱我好麼?”
男人眸裡一沉,站起身來俯身虛虛著摟住了她的小小的身體。他不敢用力,有些害怕一用力會驚嚇到她。
顧南音抬手摟住了男人的腰,小手稍稍著收攏,她將臉埋進了男人的懷裡,呼吸著男人身上那清淡好聞的氣息。
屬於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卻讓她有了些晃隔如世的錯覺。
太久了,在夢裡隔了太久了。
她在這個男人的身邊跟了三個月,她能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她能摸到他的身體,卻感受不到他的溫度,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氣息。而他也是一樣,看不到她,感覺不到她。
眼睜睜地看著男人黯然傷神的模樣,看著他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她的心也跟著撕扯得厲害。
這是她深愛著的男人怎麼捨得看著他難過。
她明明就在的,只不過是天人兩隔了而已。
顧南音抬起身子,鼻子發酸,被男人抱在懷裡越發地覺得委屈,她撇嘴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陸延赫--我好害怕,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再也碰不到你!”
陸延赫低頭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抬手順著她的肩膀,連著安慰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在你面前嗎?”
顧南音在男人的懷裡,眼淚卻越掉越多,她在他的懷裡搖頭,她是真的害怕。
那個夢太過的真實,就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久到讓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後怕。
陸延赫垂眸盯著她看,黑沉的眸裡帶著別樣的溫柔。
他握住她的小手拉起,朝著他的臉上摸過去,“南音,你摸摸——我在你面前,真真實實地存在——”
顧南音手下觸碰上的肌膚溫熱,她眼底的淚意還止不住。
陸延赫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面頰,喉頭稍沉,“是我的錯,讓你等了太久,擔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