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多,在臉上肆意。
姐弟倆再也沒有睡覺,兩兩相對久久無語。
最後還是何凌宵打破平靜,“以後好好的做人,我聽人說拘留所那裡面就是一個小社會,而且還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小社會。不要跟人打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該做的千萬不要去做。”
“嗯。”
何凌宵囁嚅著說,“千帆,我這邊替你想想辦法,雖然我知道你這個事情有些棘手,但是姐姐會盡力的。”
其實何千帆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沒什麼法子可想。
“謝謝姐姐。”何千帆挺後悔的,以前自己總是惹她生氣,甚至有段時間還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他這一聲謝謝換得何凌宵又一通哭泣。
在何凌宵掩面哭泣的時候,她聽到了一些細小的聲音,聲音類似咬牙齒的咯吱聲。等她抬頭就看到何千帆面色青白,死死地咬著嘴巴,額頭到鼻尖沁滿了汗水,抱著臂膀蜷縮著身體蹲在地上渾身瑟縮發抖。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她又開始哭泣。
“你說你……你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才記起這幾天何千帆同她一起日日在靈前,總有那麼段時間他都會消失,然後回來的時候頭髮跟水洗過似的,臉色很不好。
“姐……”顫抖著如同鐵鍋裡翻炒的栗子,鍋鏟跟砂石鐵鍋碰撞發出的破音。
這一聲“姐”叫的她柔腸百結,寸寸欲斷。再多的責怪也說不出來。她知道何千帆要戒掉毒品的決心。這種決心也讓她心裡生出那麼點希望來,瑩瑩之火終有一天能變成漫天星光。
她說:媽媽你看到了嗎?千帆長大了。
臨離開前,何千帆猶豫了好久才說,“姐,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思思,我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很難過,我一開始打她電話沒有打通,後來就不敢給她打電話了。她家裡條件不好,以前我以為自己以後有了事業還能幫襯著她,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跟姐姐說,你這次吸毒是怎麼開始的?”
何千帆躲閃著何凌宵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始的……反正就那樣了……”
“你呀……”她這個時候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跟他周旋。
“你到底答應我不答應?”
何凌宵一想到何千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之前幹掉的眼眶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淚水。他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就該是一個青年男子,身長挺拔,肩膀寬闊。那個時候他們姐弟相依為命,然後她好好攢錢再替他成一個家。以後等他有了孩子,她就幫他媳婦兒帶孩子,他們再也不分開。
“好,我去看看她。”
“你去跟我說叫她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不要在惦記我,也不要恨我。”何千帆慢悠悠的說,他知道何凌宵一定能替他辦到。前天在殯儀館裡他看到了何韻,何韻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何韻告訴他出車禍那天晚上她接到電話有趕去他說的事發地的。只是路上出了狀況;她還說爸爸在想辦法,本來他對何坤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何韻從來沒有騙過他,所以他也相信了。他也有囑咐過何韻要去看看朱思思,他還是不太放心。
以前都是自己不好,做偏執的事情,還偏偏用那樣偏執的眼神看自己的親姐姐。想想自己過去都做了些什麼事情。一樣一樣的惹她傷心。
“好,我會告訴她的……千帆,你也要聽姐姐的話,好好的認錯,爭取少判點時間。”她的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別過頭不看他,“你走吧!”
……
溫氏總部,高層散會後。溫博然叫住走在最後的溫立濤。
溫立濤跟著溫博然走進辦公室。溫博然視線久久的停駐在面前的兒子身上。
他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