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兒子身上花的心思太多。他年輕的時候忙著公司的事務,甚少陪溫立濤,但是在有限的陪伴時間裡他儘量扮演著一個亦師亦友,時而嚴厲時而豁達的父親角色。
這幾天溫立濤的變化很大,他表現很不好。無論是生活上工作上,他都沒有很用心。絕大多數是可以說是茫然的恍惚的表情。自從溫立濤在幾天前消失一天一夜開始就變得不對勁起來。
就在昨天早上溫立濤來跟他請假說要去參加葬禮,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孟婼他是不能去送的,李芳菲跟他鬧了幾天,放出話說是她把他喜歡孟婼的事情已經捅給何凌宵了,為了避嫌他也不該再出現在葬禮上。據才伯說溫立濤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狀態很不好。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十幾個小時。
今天早上溫立濤照常跟著他一前一後的開車上班。他從頭到腳的衣著搭配都沒出什麼問題。看上去仍然俊朗挺括,只是他瘦了太多,而整個人好像看著魂魄都已經不在這裡似的。
之前在會議上有一個問題有叫到溫立濤的名字。他一連叫了溫立濤三次,然後他給他的表現是茫然還是茫然。當時參會人員都看著溫立濤,然後現場一降尷尬。他知道他肯定出了什麼事情,卻狠不下心來責備他。
就像現在他明明在看著他。而他好像並沒有任何感覺,只一味低頭。
“立濤,你和凌宵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些年父親甚少用“立濤”這樣的稱呼他。就算是有也不是如此溫和的口氣。
溫立濤猛地抬頭看了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半晌艱澀的搖了搖頭。“爸爸,她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消沉。
溫博然從才伯吞吐含糊的話中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又結合到在殯儀館談到溫立濤時何凌宵表情。他知道,肯定是與何凌宵以外一個女人有關。
“立濤,爸爸看著你和凌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她是個好丫頭,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作為父親我應該告訴你,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或多或少都會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你能不能夠承受。生活他可是有眼睛的。”
“我知道……爸爸您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第一百七十九章 厭惡
他終究是放不下。
溫博然心裡發澀,“立濤,爸爸希望責任感能重新回到你身上。”
其實溫立濤很想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父親說一說。但是那暗夜發生的事情晦澀得就像一個深深烙在他脊髓裡的恥辱讓他無法開口。他甚至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他怎麼能說自己是因為而另一個女人的身體而背叛。而就在昨天他發現奚巧的是就在那一天發生事情的時候他的電話接通了一通凌宵的電話。通話時間長達十幾分鍾,也就是說在那十幾分鍾裡電話這頭所發生的事都傳到凌宵耳朵裡。那個時候何凌宵應該正在醫院裡,她給他的那通電話肯定是因為她需要他在那個時間出現在她面前。
看看他都做了什麼,他混賬到跟別的女人滾床單,而且那個別的女人是何韻,一個曾經被何凌宵形容為仇人的女兒的人。怎麼走到那一步的?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莫名其妙,綁架、下藥、上床物件、接通的電話。
然後他給何韻打電話,接電話的卻是許玲,她說何韻生病了不方便接電話。她還說何韻很難過,溫立濤你知道不知道韻韻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嘴裡一直在說胡話,不許任何人靠近她。
這天下午,溫立濤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里人聲音是熟悉的,說溫公子或許你會對我手上的東西感興趣。
他一下打了個激靈。也沒多問直接問對方在哪裡見面。
“你開啟郵箱,看看再說,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