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完了?&rdo;桃桃不敢置信。
南宮塵平息了很久,聲音帶著幾分喑啞:&ldo;時日還長。&rdo;
桃桃再度爬起來,盯著他眼眸裡還沒有完全消退的粘膩、滾燙的欲色。
她嚴肅地擰著眉頭,不負責任地揣測道:&ldo;說什麼時日還長,你該不會是……不會吧?&rdo;
話音落下那一刻,她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稍縱即逝的侷促之色。
頓時,她篤定了自己的揣測。
&ldo;雖然我也沒見過,但我聽過,除了那夜道觀,還有李修胤和妖王,實在不會就去問問李修胤吧。&rdo;桃桃侃侃而談,&ldo;說起來李修胤真是厲害,我在幻夢裡被迫聽了一整晚,似乎有五六七八次……啊‐‐&rdo;
嘴唇的痛覺打斷了她的話。
她伸手去摸,下唇被他咬破,淌出血珠來。
&ldo;咬我?&rdo;桃桃不可置信,&ldo;你到底是神還是狗啊……&rdo;
&ldo;我不喜歡。&rdo;他說。
不喜歡什麼?
不喜歡說他是狗?
可是一言不合就咬人,難道不是狗嗎?
濕潤的觸感落在唇上,他舔去了她唇上的血漬。
那一刻,桃桃望見了他幽深的眼眸,收回了接下去想要說的話。
‐‐裡面滿溢著清晰的、深沉的欲色。
讓她心驚。
&ldo;不說就不說。&rdo;她認慫了。
……
老騾子老得走不動了。
桃桃解了韁繩,扔了樹枝做的小鞭,在一處野草豐茂的山谷放走了它。
山谷溫暖,有獵人打獵時搭起的小屋。
桃桃拉著南宮塵在那窩了半個冬天,走到酆山時,已是初春。
沒有騾子,路途顯得格外遙遠,桃桃經常不想走路要他背著。
多數時候他不會拒絕,桃桃趴在他背上,捏他耳朵,玩他頭髮,甚至呼呼大睡。
等醒來時,暮色已至,晚霞染紅了山林上的絢爛天穹,他已走了一整天。
但也有極少數的時候,他不理她。
她耍賴躺在地上,他就坐在一旁,等她打滾累了後自己爬起來。
一開始桃桃還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漸漸摸索出規律。
他不願揹她,在那之前她一定口無遮攔說過些什麼。
比如提起厲害的李修胤。
比如說她想慧覺了。
比如路上遇到光屁股的稚童,她去捏人家軟乎乎的屁股蛋。
再比如,她偶然提起,在王城時,她曾承認和李青鳳有過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情。
&ldo;這也要生氣嗎?&rdo;桃桃不解,&ldo;我那只是為了保命。&rdo;
&ldo;命保住了?&rdo;
&ldo;當然啊,不然坐在你面前的是鬼嗎?&rdo;桃桃義正言辭。
&ldo;命保住是因為和李青鳳的愛情?&rdo;他冷靜道。
當然不是。
是因為他帶著北域的風雪來了。
桃桃一邊暗罵著小氣,一邊揉腳。
‐‐實在太累,實在不想走路,可沖虛寺就在不遠處,馬上就要到了。
好在桃桃不光總結出了他生氣的規律,也總結出了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