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看到霍迪抱著自己,也意識到了昨晚他可能是在幫她退燒。
本來沒打算恩將仇報,踹開他就是了,但偏偏霍迪睡得迷糊,仍記得她昨晚的呢喃,嘴欠地問了一句:&ldo;南宮是誰啊?&rdo;
於是,他得到了清晨一記響亮的巴掌。
霍迪揉著臉,邊打量桃桃邊想,我真的是嗎?為什麼我被她扇了一巴掌一點都不生氣?
桃桃昨晚出了一身汗,荒郊野外沒地方洗澡,洞穴內只有雨後的積水,她蘸著毛巾簡單地清理自己身上的汗漬。
期間霍迪一直盯著她看,目光炯炯有神。
桃桃不用回頭都能察覺到他的目光,漠然地問:&ldo;你眼睛不想要了?&rdo;
霍迪說:&ldo;當然不是。&rdo;
他只是覺得女孩很漂亮。
並不是臉,而是吊帶下的身體,鎖骨稜角精緻,面板白皙無暇,就連儀態也剛剛好,脊背筆挺,腰看上去柔軟極了。她神情雖然淡漠,但也剛剛好,多一分太傲,少一分又顯得怯懦。
這樣人,這樣的氣質,這樣的神態,無論怎麼看起來都和這張臉不搭。
想著,霍迪忍不在心裡罵自己。
昨晚趁她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幹嘛去了?裝什麼君子啊?為什麼不檢查一下她有沒有戴假面?
桃桃擦完身體,霍迪說:&ldo;我想去廁所。&rdo;
女孩牽著鎖鏈的一頭,另一頭仍系在他的腳上:&ldo;去。&rdo;
霍迪滿以為經過昨晚,他們之間應該發展處了一些共患難的友情,就算不放他走,鬆開鎖鏈讓他出去上個廁所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此時,他看著那鎖鏈,憤怒道:&ldo;我現在連衣服都沒有,我會跑?周玉你別太過分了,難道我是你的狗嗎?&rdo;
&ldo;不去是嗎?&rdo;女孩漆黑的眼珠望著他。
霍迪:&ldo;……我去。&rdo;
如果他堅持要脫掉鎖鏈,女孩肯定不會同意,以她的彪悍程度說不定還會直接讓他就地解決。
她不在乎,但霍迪還是要臉的。
那鎖鏈很長,足夠讓霍迪走到洞外了。
他解決了人生大事,想抽只煙,可渾身上下所有的東西都被女孩給沒收了,沒煙可抽。
&ldo;霍老師,您的通訊器響了。&rdo;霍迪還沒有放夠風,但聽到女孩的話還是乖乖回去了。
通訊是嵇色邪打來的,此時整個狩獵賽場上只差一個學生的銘牌沒有被繳獲了。
嵇色邪在康默那裡聽到霍迪追著那個叫周玉的女孩進了山的事情,連忙打來電話。
他以為自己那花心的外孫又做了什麼花花公子的事情,上來就一通罵,並警告他不準再對女學生動心思。
霍迪被他劈頭蓋臉地罵完,才在桃桃的示意下說:&ldo;都沒抓到她我能做什麼?我倒是想呢。&rdo;
最後一句是他自己加的,桃桃瞥了他一眼。
嵇色邪疑惑:&ldo;你沒抓到她?&rdo;
&ldo;是啊。&rdo;霍迪沒好氣地說,&ldo;那死丫頭太能跑了,我人在虛龍巢穴這座山上,她滑溜得很,已經往北邊跑了。&rdo;
掛了通訊,霍迪知道接下來個金衣狩獵隊的教授一定會按照他說的方向去追蹤,但他們必然一無所獲。
他問:&ldo;現在全場只剩你一個人了,哪怕一個銘牌都沒有繳獲,你也能靠著在場存活時間進入前十了。&rdo;
桃桃:&ldo;越往前獎金越高,我要的不止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