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推一把,讓他早點和魔主撞上。」
更遠一間靜室,安安閉著眼睛看似修行,嘴角卻都是嘲諷的笑意。
冰魔以為在自己的地方,別人都在它們觀測中,卻不料安安也能透過這些冰氣水霧,感知它們在說什麼。冱蚑和下屬說話根本沒想過隱藏,自然被安安聽了個清楚分明。
先生這次來北冥,安安之前一直覺得是不是謹慎得過了火,做戲做得反倒像是平添枝節,如今看來,先生是對的。
此地是魔性之地,真與以往不同。哪怕是現在這樣的關係,和冰魔都在互相提防,大家都不知道哪一句話是真的。
要是真被冰魔當作是衝著它們手頭這枚寶貝來的,指不定此刻都要陷入極險之境了,哪能這樣悠哉悠哉,冰魔反而還會助推你一把去見魔主。冰魔的私心簡直一眼可見,話裡話外都在慫恿引導人去找魔主,誰聽不出來。
要是沒冰魔助推,怎麼見魔主還不好說呢……畢竟連鶴悼真人都不知道魔淵入口在哪,單靠他們自己找魔主,怕是找到明年都找不到。
至於早點和魔主撞上,到底是合了誰的心意,那就看實力了……
安安也覺得先生自己也挺魔性的,這種交道一般人不怎麼會打,比如她和羽裳來了這裡都不太敢說話,生怕壞事。她自命藏著點小聰明,可與這種還真不是一回事,羽裳就更不行了。
可先生就遊刃有餘,真不知道怎麼練出來的。
其實秦弈沒練過這種事,流蘇都不知道秦弈怎麼會玩這套的。而流蘇此刻也沒去看秦弈和明河做戲,它在修行。
這件事好像快要到爆發點了,它自己身軀所求之物,無論此時多少複雜的心思多麼「近鄉情怯」,那也是一定要搞到的,不會錯過。哪怕是要屠殺冰淵搶這枚複製品,它也會幹。
它本能地覺得,這次的戰鬥恐怕不輕鬆。
不會比對上九嬰輕鬆。
非卜算,純屬直覺。而流蘇這樣的修行,她的直覺往往意味著事實。
安安的觀測是多維的,除了盯著冱蚑那邊,她還同時在感知幽日族那邊——之前沾在幽日族人身上的水,那就是她的靈力所化,藏在纖維之中,此時如同耳目。
幽日族那邊也不老實,早在之前秦弈和冱蚑在賓主憨笑的時候,安安就聽見幽日族那邊正在商議:「我們沒有必要老老實實送嫩枝過去換人,這件事的根本在天樞神闕,我們只需要派人通知天樞神闕,讓他們過來救人,到時候天樞神闕自然會承我們的情,冰魔反倒把他們得罪死了。」
有人道:「這太公然,會不會被魔主認為我們勾結天樞神闕?」
「唔……這樣,本王去先稟告魔主一聲,魔主事先知悉就好了。」
「也就是此事終究要落入魔主視線?」
「那也沒有辦法,既然惹了天樞神闕,魔主關注本就應該。」
安安還是笑,冱蚑到了最後都沒說真話,他們分明可以主動聯絡上魔主,偏要告訴先生不能聯絡,只能被動等魔主來見。
各方動向最終集合,基本可以認定明天就會見到魔主。
安安透過水靈輸送意念,想要通知先生。
意念剛到秦弈明河的密室,她就紅了臉。
眼前的景象是明河釵橫鬢亂奮力掙扎,秦弈正把她摁在牆上親吻,明河左右躲閃卻怎麼也躲不過,終於被吻得結結實實,那神情又羞又氣,都快哭了。
要不要演得這麼賣力啊……安安心中哭笑不得。
這道姑還說自己不迷糊?你根本不需要演,對方也沒懷疑你們的關係啊……安安這時候甚至都搞不清楚,先生這是真演戲瞞冰魔呢,還是自己想要佔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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