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懈可擊。」
流蘇秦弈一臉「我聽不懂」的純真表情,不說話。
那人續道:「此外,海中龍子,強盛無匹,我們的建木計劃鎩羽而歸,天磐子還重傷於此。這激起了我們想要再度削弱妖族的想法,人類便是一把好刀。與此同時,我們還可以透過這種大劫再篩一次天帝轉世,一石多鳥,何樂而不為?」
秦弈默然,基本上對方的想法都符合預計,可以說若是沒有自己來阻止的話,這就是必然的走向。宮主他們經常有「大劫將至」的冥冥估測,都很有可能是對應在這一場上。
對方肯說得這麼明白,想必也是看出被流蘇杵在這兒他們沒法做下去,自己在這兒等了幾天,可能他們在天上是開了場會了。最後是這人的意見佔據了上風,決定下來跟流蘇說開,試圖用流蘇對天帝的仇恨,讓流蘇都站在他們這邊。
從表面體現出來的性情看,流蘇並不像是個在乎別人死活的人,天下大劫關它屁事。能有效篩出天帝轉世,報此大仇,流蘇多半是會樂意的。
如果還能拿點什麼好處給流蘇,說不定真能達成交易,在外人看來確實如此。
但秦弈肯定流蘇不會這麼做,不僅是因為他秦弈不答應,同時……秦弈覺得遠古之時流蘇就不會這麼做,它之道並不是那些人想像的那樣。
她是有點混世魔王無法無天的樣子,卻和殘忍惡毒有很大的區別。
流蘇忽然轉頭看秦弈:「你說,我會不會答應?即使沒有你。」
秦弈很肯定道:「不會。」
流蘇很開心地笑了起來:「趙無懷,你認識我起碼三千年以上,卻不知我。」
那人原來叫趙無懷,流蘇交談到這時候才喊他一句名字,顯然心中鄙視已極。
趙無懷並不動怒,只是道:「如今我們有統稱,我已經叫天懷子。」
「我管你是舔踝子還是舔杯子。」流蘇冷笑:「枉你們全程參與仙神之劫,近在天帝身側,卻連我與天帝到底在爭什麼都不知道,簡直可笑。」
「哦?」趙無懷微微一愣:「你們爭的莫不是三界之事?」
「遠古之時,之所以人皆近道,群魔亂舞,因為眾妙之門就在那裡,人皆可悟,天地靈氣無窮,人皆可用。如果要建立她心中的秩序,首先就要管控這些,剝奪大部分人修煉的基礎。否則三界五行,誰都可以輕易跳出,她的秩序豈非虛話?此事進行到後面,壟斷修行法則,盡掠靈氣於天,就是必然之舉。」
秦弈心中一動,趙無懷沉吟不語。
流蘇續道:「天降大道於世人,源初是公平的,能練到什麼程度各憑本事,練成廢物是自己的問題。憑什麼限制別人能不能練,憑什麼讓寥寥幾個人來決定誰能練、誰不能練?她若不死,獨斷萬古,她就是賊;她若死了,別人更無公心,更是養出一群天下蠹蟲,賊上之賊!」
趙無懷一時都沒明白流蘇談及這個幹嘛,只得問道:「你是想說你的判斷終於應驗?沒錯,你很有遠見。」
「我可不是為了自吹什麼遠見。」流蘇大聲道:「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連剝奪別人修煉的權利都不樂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樂意隨隨便便興起大劫,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
秦弈差點想握住它的小手,告訴它一句:就憑你這最後一句,我這麼多年就沒白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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