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請她進來吧。”說罷,慕朝棲向陸修與陸子喬使了個眼色。
兩人不約而同地頷首,這就一前一後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未等他們靠近目標,門就被人自外頭推開了。但是兩人正垂著腦袋,因而並未看見來人的樣貌,只顧自己不緊不慢地走出了屋子。
與此同時,和他們倆擦肩而過的水色只是側首匆匆看了他們一眼,便加快步伐來到慕朝棲的床邊,福了一福道:“水色見過王妃。”
“免禮。”慕朝棲半躺在榻,面不改色地應道,“有事嗎?”
“主子吩咐水色來看看王妃。”水色聞言,抬眼直視著女子,面帶笑意,如實作答。
“我很好,讓王爺不用擔心。”慕朝棲回以清淺一笑,剛闔上的雙唇又欲張開。
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她想問問鬱無莊過得好不好,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
而這一刻的她並不清楚,欲言又止的情況同樣發生在水色的身上。
主子自兩日前從宮中歸來,就像見鬼似的在那兒瘋咳,白天咳得看不了書、下不了棋,晚上咳得合不上眼、睡不著覺,怎麼止都止不住。
土衾臨走前說的話,果然是應驗了。
可是,這也咳得太厲害了吧?嚇得她都不敢再給主子服藥了。
她多想告訴王妃,主子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咳得肺都要疼了、頭都快裂了,那張白皙的臉蛋上,更是一點兒血色都找不著,簡直是蒼白如紙。
但是她不能說啊!主子明令禁止了,叫她不得在王妃面前提及半個有關主子身子不適的字——只緣主子之所以會變作如此,都是因為那日他不聽土衾勸阻,衝入冰天雪地受盡風寒所致。
而這一切,毋庸置疑,正是為了王妃。
唉……
水色難得在心底默默地哀嘆了一聲。
她明白,即便她告訴了王妃,對主子的病情也沒有幫助,只會徒增王妃的愧疚和愁思罷了。
主子也是深知這一點,才會關照她不可透露隻言片語的吧。
思及此,水色只好對慕朝棲說了些寒暄的話,然後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然而四天後,她卻愈發按捺不住了。
已經快七天了,主子的身體狀況毫無好轉的跡象,甚至還在某一日咳出了血來,這把她和火雲都嚇壞了。
畢竟這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內,讓他們難免措手不及了。
“主子,主子!要不要火雲去請王妃來?”
若是換做平日聽到火雲說這話,水色一定會側目而視,駁上一句“主子身子不爽,你找王妃有什麼用?王妃又不是大夫”——可現如今,她的第一反應竟是:是啊是啊,去找王妃。
原來不著調真的是會傳染的。
旋即冷靜下來的水色如是想。
怎麼著也該去找土衾吧?雖然眼下他們沒法把土衾找來。
當她一邊乾著急一邊擰眉注目於鬱無莊的同時,後者也正努力從劇烈的咳嗽中緩過勁來,意圖一言不發地看火雲一眼。
很快,鬱無莊就做到了。
而火雲,也立馬讀懂了主子的眼神。
好吧,他承認他是急昏了頭。
但主子這麼咳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既然土衾臨走前沒有留下任何法子,就說明我可以不治而愈。”正當一男一女在一旁心急如焚之時,臉色慘白的鬱無莊從容不迫地開了口,“不準驚動朝夕。”
作者有話要說: 進擊的2014
☆、決定
五日後,天氣仍是相當寒冷。北風依舊在天地間呼嘯而過,但好在整座皇城已然告別了大雪紛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