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理,那長野家的威信何在?我為長野家做事,我遇到麻煩,二小姐替我解決,這恰恰是二小姐有擔當的體現,夫人現在卻來責難二小姐,真是莫名其妙。”
代子讚許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沒料到在代子的高壓之下,還能扯出這麼多的歪理來。
“媽媽,這個賤人就是滿嘴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她和秋野合起夥來圖謀不軌,現在反而要為秋野歌功頌德,真是豈有此理。”花玲見代子遲遲不對我們下手,有些急了。
“姐姐,我就知道是你在挑事,吳同是我的手下,現在你卻挑得他來背叛我,你認為你這樣的行為就是對的嗎?如果我們相互都去挑撥對方的手下來背叛,那菊花社還有什麼凝聚力可言?”秋野淡淡地反擊。
秋野極少和花玲翻臉,主要還是她平時比低調,年紀又小,對花玲來說,她這個小妹妹對她構不成多的威脅,而且也從來不管她的事,所以才沒有衝突。
但現在不一樣了,花玲下面的幾個場子被劃給了秋野,相當於是動了她的乳酪了,她對秋野當然就不爽了。而恰恰秋野又因為我做了那件事,她就硬生生給扒出來,想來個一石二鳥,同時把我和秋野給弄下去。不過她的計策真是簡單粗暴,並沒有多高的技術含量。
而秋野的反擊則非常精確,花玲在家族利益受損為名指責秋野,秋野針鋒相對,指責花玲離間部下,影響團結。
代子是社團老鬼,當然知道社團間內耗往往是致命的,他這一輩尚且還沒鬥完,她的下一輩就開始了,這對整個菊花社來說都不利的。
從代子私人角度來說,她更不可能會希望自己的兩個女人鬥得兩敗俱傷,這就像她的左右兩隻手相互廝殺一下,最後傷的本體還是代子自己。
“秋野,你自己犯了錯,難道還不許下面人指出來?”花玲說。
“我是奉媽媽的命令管理,我有錯,自然有媽媽或者社團的前輩來指責,吳同算什麼東西,也配出來指責我?如果不是你在後面給他撐腰,他有一百個膽也不敢出來指證我。你挑撥我的手下來背叛我,用心簡直歹毒,這一次是讓挑撥一個來指證我,下一次就該買通一個來殺了我吧?”
“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的是你,我自己做事當然有自己分寸,吳同是我的手下,根本無權指責。如果每一個手下都可以跳出來指責我,那我以後還怎麼做事?你自己犯了事,場子被媽媽劃給了我,你心裡不服,你大可以向媽媽提出來,為什麼要弄這種見不得人手段來分裂我的部下?你的部下也是媽媽交給我的,你分裂他們,就是分裂媽媽的勢力,你到底想幹什麼?”秋野說話還是淡淡的,但眼神極冷。
這小姑娘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平時不輕易動怒的人,一但動起來,那真是不得了。厲害的人,越是憤怒的時候,就越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才不會失去理智,作出錯誤的判斷。
能在憤怒的時候還能冷靜不衝動的人,是可怕的。這種人像高明的劍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會見血。
花玲雖然年長几歲,但分明不是小姑娘的對手,不過是短暫的交鋒,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大半。
“媽媽,你看秋野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我幾時說過我對你的決定不滿了?她竟然當面就汙衊我,她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就是袁小暖這個賤人把她給教唆壞了。”花玲大聲說。
這讓想起了安明的妹妹安磊,不管是什麼事,只要我在場,她就總是有辦法把戰火引到我身上。後來莫少雲說起,安磊一直喜歡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所以才如此忌恨我。
安磊和花玲倒也確實很相似,都一樣的囂張,都一樣的盛氣凌人,還都對安明感興趣。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安磊相對更收斂,而花烈更為囂張和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