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生在帝王家,即使現在是共和國的時代,朱家掌握的能量也足可稱之為王族了。身在帝王家,感情最是淡漠,算來算去只有家族的興旺延續最為重要。家族實行嫡長子繼承製度,就算他在外頭包了多少位情婦,養了多少個私生子,也不夠資格繼承家族。
但是和夏荻蕤的一番話,令朱青深意識到有新的不同。這個智商極高的早熟少女或許可以!
只要再培養十年,假以時日,她將是象京新一代的女皇!她的手腕將讓所有蠢蠢欲動的旁支為之臣服!
只要在這十年內加強鞏固自己的勢力,為女兒營造聲勢,創造更好的條件,等她一旦成長起來,所有人想攔也攔不住。便是最嚴格的嫡長子繼承製度也得黯然失色。
想歸想,朱青深覺得女兒的變化實在太快,若非先前看到她得意洋洋一挑眉毛的可愛小表情,真真要懷疑那是外星人附體,穿越人轉生了。這三個月的經歷,她一定遇到了什麼人,比親生老子更能改變她的人。
這個人,朱大老爺很有興趣見上一見。
按了鈴,叫來老管家:“鼎叔,你找個得力的人,去查一查小姐離家出走這段時間到底有些什麼經歷。”
老管家應道:“是。”
回到房間,多了兩個保鏢和女僕,都是朱家悉心培養的,連續好幾代人為朱家服務,對朱家的忠心毋庸置疑。
夏荻蕤準備洗澡,年輕乖巧的女僕已經在比豬頭巷公寓房間還寬敞的浴室放好了水。清澈的水面漂浮著新鮮的玫瑰花瓣,裡面有名貴的中草藥,香氣四溢,用陳華遙的來說,這水不用說洗澡,便是喝進肚子也足夠了。女僕俯下身子,用柔嫩的臉蛋輕輕試一試水溫,覺得合適了這才走出門外,微笑道:“小姐,可以了。”
寶寶想起豬頭巷公寓裡破爛但是乾淨的浴室裡的淋浴,身上塗抹著哥哥用過的味道很好聞的香皂,頓時有些悶悶不樂,說:“我要淋浴,那盆水換了,給我拿一塊‘壯士’香皂來。”
壯士牌香皂是市面上較便宜的牌子,那女僕久在奢華富貴的朱家,連聽都沒聽說過。一盆放好藥材和玫瑰花瓣的水少說也得幾千華元,說換就換。但小姐的話就是命令,女僕依言去準備。
夏荻蕤想了想,說:“算了,不要浪費,浪費東西不是好孩子。明天再準備吧。”
“是,小姐。”
夏荻蕤道:“你去問問廚房會不會做正宗的嶺西桂城螺螄粉,會做的就做一碗送來,不會的派個人去西區大排檔買來。我洗完澡要吃宵夜。”
從聖鰲山到西區來回需要整整三個小時車程,而大小姐的要求是洗完澡要吃,洗得久的還好說,洗得快的可能有人因此丟了飯碗。大小姐一句話就讓人奔波勞累、披星戴月跋涉大半個城區,這種權勢外人怎能想象得到。
家裡的師傅果然會做正宗嶺西桂城螺螄粉,等寶寶洗完澡披上一件柔滑的真絲睡袍,在剛從鷺鷥市乘飛機趕過來的髮型師服侍下做頭髮的時候,螺螄粉送了上來。
盛在晶瑩剔透的青花瓷碗,米粉泡在白白的大骨湯裡,上面漂浮一層紅色的辣椒油和嫩嫩的蔥白,香氣撲鼻。另外還有十二個配料碟,裡面分別放置酸豆角、蒜蓉、香菜、紫蘇、沙姜等各色調料,由大小姐選用。
這是朱家的大廚使盡渾身解數,在短短三十分鐘內的傾情奉獻,送到別墅樓時仍在向女僕不住口的道歉,說做得太過倉促了,請大小姐多多包涵。
螺螄粉吃到一半,夏荻蕤的母親、朱家大奶奶夏曉月聽說女兒到家,淚眼婆娑趕了回來。
朱夫人十七歲就嫁給朱青深,夫妻二十多年,現在也才僅僅四十歲年紀。生在富貴之家,生活不必操勞,保養得法,國內外著名的營養師、美容師、化妝師、健身教練、時尚達人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