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音只好轉向薄書硯,笑眯眯又熱情好客的樣子,“薄總,先將就著在這裡坐一坐吧,地方太小了,實在沒辦法。”
薄書硯看了一眼那個木板搭就的“床”,很儒雅地點了點頭,“好。”
容懷音以為他不會坐,但薄書硯確實是坐了過去。
只是,他那周身的貴族矜貴氣質,與那床實在格格不入,越發讓容懷音覺得尷尬。
她茫然地在本就很小的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也只是抱歉地笑,“我這才搬過來幾天,這家裡什麼也沒有……”
沒有再說下去,容懷音發現自己根本不擅長於這種方式的交流、甚至是客套。
在她前面的大半生裡,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做過親自給人倒茶水的事情,又何曾遇到過連茶水都沒有卻無法苛責工人的境況?
“小酒,要不你和薄總在這兒坐坐,我去下面的小商店裡買點飲料回來?”
雖然問句,但容懷音一說完,像是逃難似得,立刻就出了門。
薄書硯聽著容懷音的腳步聲遠去,輕嘆了口氣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