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地步,全程下來,我一牌沒胡過,早早的就進了園子,她們看我沒得可輸了,便要求我以身上的衣服首飾等作為籌碼,當然我這人從不帶首飾,所幸衣服穿得多,這樣也撐了一圈下來。
如今終於,我要翻身了。
“哇哈哈哈哈哈,拿錢拿錢!”我終於發出一聲聲。。。擾民的刺耳狂笑。
“啦啦啦啦~~~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由於興奮不能自已,我在桌子旁跳起了舞,當然我是不會在乎那三個女人是不是認為我在跳大神的。
三個女人已經由剛才的怪異狀變成現在的呆滯狀,只是看我的眼神中隱隱的帶著一些悲憫。
我們四個在一起打麻將次數比我們買的衣服還要多,可還從未有人胡過這麼大的牌!如今我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她們那種奇怪的神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倘若我此刻能夠保持一絲絲的淡定,也許我就能從她們的眼神裡讀出一絲絲的不同,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沉浸在大四喜的喜悅之中,無法自拔。
人呀,就不該認為有什麼奇蹟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倒黴的人,哪會有翻身的奇蹟哦!如果早點認清這點,我會直接點炮。
六條今日格外的吃香,慶萍胡三六條,季月梅單吊六條,張燕聽六九條,而我的牌,東南西北四暗刻,單吊六條。
然而因為我已經進了園子,按照我們的規矩,倘若我的下家們胡的是我自摸的那張牌,那麼,我只能默默的扶起我的牌而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仨兒推倒面前的牌,並且等待她們瓜分我最後的遮羞布。
哦,順便說一句,她們都是屁胡,呵呵。
在那一瞬間,我沒有說話,腦海裡只是串出《領悟》的曲子。
我以為我會哭
但是我沒有
我只是呆滯的忘記了呼吸
你們來扒我的秋褲
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
翻身神馬的是浮雲
雖然我確實翻了下
但是你們仨
耍我好玩是呢吧?
啊!多麼痛的大四喜
不是人人都能胡地
只是我以為我會是不一樣地
有啥子不一樣
啊!多麼痛的大四喜
你是我翻身的希望
卻輸給了猥瑣的屁胡
我寧願點著一炮三響
也不願空歡喜。
眼前她們張狂的笑臉漸漸有些模糊了,而《領悟》是我和這個世界有關的最後記憶。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上是暖烘烘的,這種感覺很奇特,因為我用不到電熱毯這種東西的,我摸了摸胳膊,唔,好像確實很燙呢!難道我發燒了?
就因為沒胡成大四喜?我把自己給氣燒了?還是她們扒光了我衣服,我凍著了?
我翻了翻身,還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思索了片刻,終於靈光一閃,唔,這似乎不是我那個柔軟的大床,也不是那三個女人的,那麼?
我非常費力的坐了起來,之所以非常費力,是因為,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頭也是昏昏沉沉的。
入眼的是青灰色的床褥,我有些茫然,我什麼時候有這麼醜顏色的床褥了?我伸出手去掀開了它,足足愣了有五分鐘,我重新躺下,閉上眼睛,這樣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我又坐了起來,掀開了那醜不拉幾的床褥。
託慶萍的福,我有幸跟她回過一次她父親的家鄉,長春。
長春離我所在的城市,廣州,有三千多公里。
當年去長春的時候,我們也去了鄉下看望慶萍還在世的太奶奶,我依稀記得她的太奶奶喜歡穿那種清末時期的服裝,唔,進了老宅,必須還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