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便宜,在祖師留下的丹藥、功法的幫助下不僅疏通了經脈,還一舉築基。
明光道長雖對沈修篁的神奇經歷不敢置信,但面對這個靈氣充沛的秘境,以及他手裡的各種上品丹藥、上等功法,再加上天然的父子血緣情分,他如繁霜預料的那樣,選擇了收沈修篁為真傳弟子。卻不料,無論是繁霜,還是沈修篁,都只是將他當作報仇的踏板罷了。他也沒想到,繁霜竟然在秦齊景面前直言不諱地說出真相。
“師尊,哈哈哈,好一個師尊!”秦齊景滿面惡意和控訴地怒視著明光道長,“要是天下修士知道,紫清派掌門與徒弟的妻子苟且,還生下了孽種,不知是何等精彩的神情!”
繁霜笑得冰冷,她知道,她在秦齊景和明光道長面前說出真相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與沈修篁是非殺秦齊景不可的,但明光道長是秦齊景的師尊,教養他多年,到底還有情分在,明光道長不會允許他們對秦齊景下死手,最多隻是毀他修為,讓他淪為一個行將就木的凡人罷了。現在秦齊景知道了這件事,明光道長便不得不將他滅口。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繁霜繼續開口道,成功地吸引了在場幾人各異的目光,她知道得太多了,但凡開口都沒有好事,讓幾人難免都有些緊張惶恐,“你和你的女兒驗明血緣的時候我也讓掌門做了手腳,你帶回門派那個,根本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比起之前受到的接連打擊,秦齊景已經有些麻木了,這件事沒能讓他產生太大的情緒,只是漠然地看著她。
“至於你的親生女兒,如今也在這裡,”繁霜保持著看似美麗,實則惡意而諷刺的微笑說道,“她和我們一樣,想要殺了你呢。”
這時,秦齊景才將目光落到薛湘靈身上,他對這個入室弟子的背叛,以及她突然暴漲的修為不是不驚疑,但也只是以為她是繁霜和沈修篁安插在他身邊的間諜,再加上剛才接二連三的打擊,對她的行為和身份來不及深想,直到現在,她的身份被繁霜捅破。
薛湘靈與他對視的目光裡除了厭惡別無他物,她早已猜到自己的身世,所以並不像沈修篁那樣震驚,只是痛恨自己身上屬於父親的那一半血緣罷了。她冷漠地說道:“我和你本人沒有仇怨,但和俗世的秦家有血仇。秦家的秦嘉盛撞死了撫養我長大的外婆,秦家卻包庇他讓他逃脫了法律制裁,所以我必須打敗你,扳倒秦家,才能報仇。”
在場圍攻秦齊景的四人,其中三人是來找他報仇雪恨的,一個人對不起他,最後卻要殺他滅口,最諷刺的是,這四個人,在血緣或是社會關係上,都應該是與他最為親近的人。這不到半小時之間得知的真相,卻讓活了七八十年的秦齊景瘋癲了。
他忽而大笑,忽而痛哭,一時大吵大嚷,一時口齒不清地含糊咕噥。四人眼神各異地盯著他的瘋態半晌,明光道長嘆息著說道:“他已經瘋了,丹田也被廢了,餘生可謂生不如死,不如便留他一命吧。”
其餘三人都沉默了,秦齊景這副模樣,是活著痛苦,還是死了更痛苦,沒人說得準。薛湘靈沒有立場開口,沈修篁也沒說話,最後還是繁霜說道:“好,那便留他一命,不過我要斷了他的手筋腳筋,等他死後將他碎屍萬段,撒在太虛宗昔日道場上,以血祭我太虛宗滿門。”
其他人對她的做法並無異議,便預設了。
沈修篁對明光道長說道:“掌門回紫清派後,還請公佈秦齊景所犯罪行,為我師父正名。有關我的身世,我們可以發誓,必定三緘其口。”
這話看似請求,實則脅迫。明光道長雖然修為比三人都高,但以一敵三還是無法討到好處,更別說滅口了,而且他也不似秦齊景那樣心胸狹隘的人,他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打算回紫清派麼?”
“不了。”沈修篁毫無留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