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前如願託朋友請了保潔阿姨把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如願並不是一個喜歡儲存東西的人,所以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到了家酣暢淋漓地睡了一覺就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被哥哥的電話吵醒,問她安頓得如何。
聊了兩句,哥哥就要掛電話,如願忙問:“那天在機場我走了之後你沒有為難顧向陽吧?”
“我一直是那個樣子,談不上為難不為難。”木如夜冷冷地問:“怎麼,你那個男朋友跟你告狀了?”
“他才不是那種人呢……就是這兩天都聯絡不上他,我有些擔心。”
“哦?他沒有聯絡你麼?”木如夜的語氣愉悅多了,道:“不聯絡你就算了,剛好趁這個機會分手。”
“你怎麼又說這種話!”如願還以為哥哥的態度已經轉變了,沒想到還是一樣。“我說了我不會跟他分手的。”
“算了,電話裡跟你也說不清,我下個月回國,等我回國了再收拾你。”
木如夜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黑人侍應生。
那人哭著求饒,可木如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對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便把侍應生架了起來。木如夜帶上特質的手套,上面是尖銳的金屬,動了動手腕,便朝他的肚子揍上去。哀嚎聲在響徹整個後巷,卻沒有人敢來瞧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人已經被打得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可這一場私刑卻還在繼續,路過的非洲警察看到這一幕走了進來試圖阻止,馬仔塞了點錢,他們便又視若無睹地離開。
木如夜臉上的神情很平靜,既不憤怒也不殘酷,就像是在打一個沙包,不待絲毫的感情。本來他就談不上對這個人生氣,只是這是他的規矩,他自己也必須遵守。得罪了他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沒有例外。
一直到黑人失去了意識,木如夜才停了手,他取下手套交給馬仔,轉身出了小巷,走回街對面的那家印度餐廳裡,葛平秋已經從衛生間裡回來,可是衣服上的印記卻還在。
“你去哪裡了?”葛平秋問他。
木如夜拿起叉子,發現手上站了一點血跡,他不動聲色地擦掉,又面色如常地說:“哦,剛剛出去給如願打了個電話。”
“她在國內還好麼?”
“嗯……”木如夜沉吟了一下,皺著眉道:“我平時還是太慣著她了,現在越來越不聽話。”
“如願都二十多歲了,又不是小孩子,她的人生你就不能讓她自己過麼?我覺得你也不要太乾涉她了,小顧真的挺好的。如願的幸福應該由她自己決定。”
木如夜冷冷地看了葛平秋一眼,語氣嚴厲地說:“我們兄妹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葛平秋被木如夜噎住,不再說話。
最初的熱戀之後,他們之間的差異越來越明顯,相處的矛盾也越來越多,這樣的情況也不在少數。就說剛剛,有一個服務生把東西潑在了葛平秋身上,非但不道歉,還怪葛平秋先撞了他。這本是小事,葛平秋覺得投訴一下經理就夠了,木如夜非要找那人麻煩,她好不容易才攔住他,木如夜還有些不高興。
平時可能葛平秋勸一兩句木如夜也不會說什麼,可大概是剛才她攔著他不讓他找人麻煩的情緒還沒有消化,他便對她口出冷言。
葛平秋有些受夠了這些大大小小的爭吵,木如夜許多行為處事的方法她都難以理解,她也懶得再溫柔相勸,也冷著臉道:“好,以後你們兄妹的事情,我這個外人一句話都不再說。”
木如夜重重地放下釵子,冷眼看著葛平秋道:“你這是在跟我耍脾氣麼?葛平秋,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已經足夠忍耐了。”
“那你興許應該好好想清楚,你還能忍耐我多久,因為我是不會迎合你的趣味,變成一個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