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女人的。”
葛平秋拿起包就站起了身準備要離開,木如夜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甩臉,他冷眼看著葛平秋,並不打算管她。他不喜歡女人的這些花招和小脾氣,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哄她們。原來的那些女人都是假裝乖巧,但是時間越久想要的就越多,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木如夜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地拋棄她們,甚至連一個改過的機會都不會給她們。他喜歡葛平秋,是因為他覺得葛平秋冷靜自如,聰明有度,卻沒想到,她也跟他來這一套。
葛平秋走出去幾步,又走回來,對木如夜說:“我想跟你說清楚的是,我剛剛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仔細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繼續我們的關係,如果繼續下去,今天的狀況不會只發生一次。還有就是,我走並不是要你來追我哄我,我是此刻真的不想見到你,你明白的話,就讓我自己回家吧,你今天不要回來住了。”
說完這句話,葛平秋才真的離開,木如夜哭笑不得地坐在餐桌前,第一次有一種敗了的感覺,他向來討厭失敗,可這一回竟覺得輸一場倒也無妨。
……
如願一直聯絡不上顧向陽,但是一回去單位就有任務給她。本以為她去了三年非洲,回來好歹能坐幾天辦公室,可是領導說,她既沒有結婚也沒有懷孕更沒有孩子要帶,找了一圈還是她最適合出差。如願沒有辦法,收拾好行裝便去了雲南。
雲南是如願的出生的地方,可是她十歲離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鄉,興許是那裡有太多不好的記憶,她下意識地想要避免想起。可是偏偏,這一回她要去的地方就是瑞麗……
這一回他們疾控中心是受到醫科大學的流行病室周暉楊教授的邀約,一起參與一個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課題,主要是針對瑞麗的艾滋病疫情和由此產生的社會經濟影響展開現場調查。undp把這個叫做田野人類調查,這種人類學研究,如願還是第一次參與。
整個調查的跨度大概是一個月,除了醫科大學、疾控中心之外還有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和雲南社科院的人參加,整個大團隊現在昆明集合,一起前往地處邊陲的瑞麗,然後再驅車前往一個著名的“艾滋病鄉”。
整個旅途大概花了三十多個小時,一起的還有教授帶的研究生和科學院的學生,這些學生大概是第一次參與類似的工作,之前也沒有接觸過真實的艾滋病人的生活,所以一個個顯得意氣風發,一副要做一番大事業的樣子。
如願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裡,聽著他們講話,看著車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滇西風光。
八歲那一年她因為艾滋病失去了父母,家破人亡,被迫離開自己的家鄉,跟最愛的哥哥分離。哪裡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她竟然又因為艾滋病回到了這裡。
“小木,聽說你是瑞麗人?”帶隊的周教授問如願。
“嗯……是在瑞麗出生的,不過十歲就離開了。”
“那你是少數民族咯?好像這邊傣族比較多?傣族有姓木的嗎?”
“嗯,我爸爸是納西族的,媽媽是傣族。我們的姓在這邊比較少……”
“難怪,我是記得木姓應該是麗江、玉龍那邊比較多才對。”
“為什麼啊?”有一個男學生好奇地問。
“木府嘛,原來雲南這邊木王府土司勢力是很強盛的,直到清朝之後才漸漸式微,所以木姓多。”
男學生恍然大悟,問如願道:“那小木老師,你豈不是王族土司後人?”
如願哭笑不得,哪裡有她這麼落魄的王族土司後人?
“你離開瑞麗之後,就每一再回來過麼?”
如願搖搖頭道:“沒有親人在這邊生活,就沒想過回來。”
“為什麼啊?”大學生就跟好奇寶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