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平靜的收走了。
夏初站在原地忤了一陣。
夏初回過了神,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翻出了易航的號碼撥了過去。
“嗯,凌羽我找到了,你們不用擔心。”
“嗯,我剛送他進去做手術,醫生說要上幾個月的夾板留後觀察。”
“挺嚴重的,說肌腱已經有些斷開的跡象。”
夏初握著手機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晃著腳撞著小鞋子,“哦,好的。你們加油打比賽吧,不用擔心他,有我照看著呢……嗯……嗯,好的。我會幫你轉答的。”
手術室的大門在黃昏的時候開啟。
夏初連忙收起了手機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了過去,“怎麼樣了?”
凌羽吊著一隻手,臉色不大好的皺著眉頭,“沒事。”
醫生摘下了口罩,“手術很成功,已經沒什麼大恙了,就是多注意一下,雖然只上了一隻手的夾板但是也會對日常的起居有些不方便,不要讓他提重物,也不要沾到水,每天注意著給他換藥。一個月後再來複察一次。”
夏初點了點頭,“嗯,好的。”
夏初一手提著畫箱和早就拿上來的藥,一手扶著凌羽,說道,“那我們走吧。”
*
臨晚。
昏暗的夕陽落下灑在了城市的琉璃瓦上。
林蔭道上一片斑駁的樹影落下,掩蔽著未褪的炎日,兩旁是一排小吃店。
夏初提著畫箱和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一路上都一聲不吭的,你是想演憂鬱小王子還是想做你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呢。”
凌羽搖了搖頭,“沒什麼,掛著挺不自在的。”
夏初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不自在,你手都傷成那樣了就沒覺得不自在?”
凌羽沒有說話。
夏初皺著眉頭望著他,“我說,你都成這樣了,怎麼什麼都不說?誰也沒有知會一聲?”
凌羽怔怔的望著她,“我應該跟誰去說?”
“你可以跟——”
夏初猛地愣住了,是啊,他可以跟誰去說?易航?這個才剛剛接手的年輕的小隊長?跟他說了,結果莫過於是易航勸他休養退役,或者說,無論跟任何人說了,其結果不過都是勸他退役。
包括她自己。
夏初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在你剛剛受傷的時候就應該告訴我!”
凌羽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多一個人知道,不過是增添無必要的煩擾,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在當時的風口浪尖上,我走不得,我必須留下來,我做下的決定,有誰動搖的了嗎?”
夏初望著他,抿了抿唇沒有說道。
凌羽望著自己打上了夾板的手,神色平靜而恬淡,“我不說,是因為沒有必要。”
凌羽抬頭望著她,“因為,我還沒有放棄。”
樹蔭裡的鳥兒們突然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
那個大大的畫箱掉在了地上。
夏初一把拉住了他的衣口,神色有些危險的冷冷說道,“需要我給你提前給你立一個英雄冢每天三柱香供著嗎?”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成什麼樣子!凌羽,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想要繼續下去?!”
凌羽任由著她拉著。
凌羽只睜著一雙眼睛平靜的望著她,“那一年,我媽也是這樣,她跟我說,我把我一生中最好的時光浪費在了打遊戲這種沒有一丁點價值和意義的事上,很幼稚。幼稚,而且愚昧。”
“為什麼要用你們的人生來評斷我的人生是沒有意義?我始終不明白。”
“誰給你們資格評斷我的一切是沒有意義的,嗯?”
凌羽的神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