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夫人一早就把她給找來了。”
太夫人笑道:“子卿丫頭現在忙得很,尋常見不著人,今兒老身壽宴,她不敢不來,老身可不就得早早地就把人拎到身邊來,不然指不定要被誰給搶了去,這丫頭現在可招人待見呢!”
皇后不滿道:“那太夫人也不能跟我搶人啊!她可是我沒過門的兒媳婦,您瞧我這邊,只差她一個就湊齊了。”
“這話叫你說的!什麼叫湊齊?”太夫人白了皇后一眼,“子卿丫頭是你沒過門的兒媳婦?她還是老身的義孫女呢!老身過個壽辰,她不陪在老身身邊,還能去哪兒?”
太夫人此話一出,聽見的人都是一愣,連段子卿都怔住了。
她知道太夫人疼她,可這義孫女一說,她還從沒聽說過。
田豔羽突然湊到段子卿身邊撞了段子卿一下,而後湊到段子卿耳邊低語道:“祖母這麼早叫你來,看樣子就是為了這事兒。”
先前她還覺得奇怪,她這祖母向來不喜歡跟京中權貴打交道,壽辰也一向是關起門來自家人過,今年怎麼就想著要大肆操辦了?
不過這會兒她可是想明白了,祖母就是想廣告長安,段子卿還有她護著,楚國公府也還有武邑侯府為伴,她一大早就把段子卿給叫來,也是為了告訴人們段子卿是她的家人,是武邑侯府的一份子。
聽到田豔羽這話,段子卿略微一想也明白了過來,不由心生感動。
皇后也明白了太夫人的用意,慈愛地看著段子卿,溫聲道:“子卿啊,能得太夫人偏愛可是你的福氣。”
“殿下說的是,”段子卿忙繞到太夫人面前,又一次跪地稽首,“多謝義祖母厚愛。”
這些話都說完,也差不多到了午時,等武邑侯府的女婢來叫時,太夫人就領著一花園的女眷,浩浩蕩蕩地去宴廳與男人們匯合。
從宴廳後面的兩道側門進入宴廳,女眷們就貼著牆邊尋到了自家男人們所在的位置,紛紛落座,屁股都還沒坐穩,就將太夫人收段子卿為義孫女的事情報給自家男人。
這點內院私事一到男人們那裡就瞬間變成了朝堂大事,再看那個自從來到武邑侯府之後就一直由蕭誠和田行林照應著的段子鳴,男人們開始重新估量楚國公府的地位和價值。
而瞧見段子卿與田豔羽一左一右地挨著太夫人坐下,蕭誠和段子鳴也是覺得有些詫異。
祖母出席宴聚,身邊有寵愛的孫女服侍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可段子卿跟親孫女一樣地坐在了太夫人身邊是怎麼回事?
皇后在太夫人左手邊的首位落座,另一邊坐著的就是蕭誠,雖然隔著面具無法確認蕭誠的表情,皇后還是偏頭低聲解釋了一句:“太夫人收子卿做義孫女,叫你撿了個便宜。”
武邑侯府如今是隻效忠於聖人的,往後要輔佐哪位皇子就不好說了,可依太夫人的性子,會偏袒自家人卻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蕭誠一怔,復又露出了笑容。
段子卿這是要將往日拋卻的舊情全都撿回來了。
☆、第 20 章
壽宴開始,賓主盡歡,有皇后和四位郡王在,本就無人敢作亂,更何況能跟武邑侯拉近關係的機會不多,誰知道這一次之後還會不會有下一次,因此男人們默契地暫時忘卻平日裡的針鋒相對,也各自警告自家的女人安分守己,在這一場壽宴上如知己好友一般酣飲暢談,其樂融融。
可假的真不了,這些人無論裝得多麼友善,面對政敵時偶爾的一個眼神流轉,還是會洩露出幾分真意,總會露出些蛛絲馬跡,叫人能看出這些朝廷大員之間的善惡關係。
段子卿就一邊陪著太夫人說話,一邊留心尋找那些不太難找到的蛛絲馬跡,時不時地給段子鳴使個眼色,姐弟之間獨有的默契讓段子鳴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