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該如何行動。於是這位尚且年少的楚國公看似對誰都十分客氣,非常友善,可面對不同人時的言行舉止還是略有不同。
看出段子卿的一心二用,太夫人突然將一粒葡萄塞進段子卿的嘴裡,戲謔地問道:“子卿丫頭,不累嗎?”
段子卿給嚇了一跳,轉頭瞧見太夫人戲謔的神情,當即就窘紅了臉。
心裡明白太夫人說的是什麼,段子卿嚥下葡萄後赧然笑道:“不累,瞧著倒是有趣。”
太夫人搖頭笑道:“還有趣呢,老身瞧見他們就覺得頭疼!”
段子卿笑笑。
田豔羽切下一塊肉送到太夫人的盤子裡,笑著說道:“祖母您別管她了,子卿她啊,以後就是這操心的命了。”
楚國公府就剩段子卿他們姐弟兩個了,段子卿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只讓段子鳴一個人受累?像今日這樣能把人聚齊了安置在一起卻還和樂融融的時候不多,若想讓段子鳴誰都不得罪地在人前混個臉熟,今日可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嘛。
太夫人剜了田豔羽一眼,道:“淨說風涼話!你也不知道跟子卿學學,家裡的事兒你是半點兒都不管!”
田豔羽撇撇嘴,一臉無辜道:“家裡有爹和弟弟在,哪裡還用得著我?”
“怎麼用不著?”太夫人斜睨著田豔羽道,“縱然外面的事用不著你,府中內院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了?能做事的人還嫌多不成?”
田豔羽忙點頭附和道:“是是是,祖母您說的都對。祖母您嚐嚐這肉,我剛吃了一塊,可嫩呢!”
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田豔羽一眼,太夫人還是將肉塞進了嘴裡。
宴席過半,太夫人想跟皇后和其他人說的話差不多就都說完了,宴上的歌舞表演也沒有什麼出人意料的精彩地方,幾杯酒下肚,太夫人就有些乏了。
拍了拍段子卿的手,太夫人略顯疲憊地說道:“老身乏了,就不陪你們了。”
段子卿一怔,趕忙擦了手扶太夫人起來:“那我跟豔羽送您回房歇著吧。”
太夫人擺擺手,道:“你們兩個丫頭都陪了老身好一會兒了,自己玩去吧,有府裡的丫頭陪老身回去就成。他們不敢在老身府裡作亂,你就趁機多認識幾個人吧。”
聞言,段子卿往下面瞄了一眼,笑道:“想認識的人總有機會認識,不急在一時。”
“可不是嘛!”田豔羽也站了起來,扶著太夫人往宴廳後門走去,“祖母您這已經幫子卿開了個頭,餘下的事情便不急著做,倒是祖母您可不能有半分閃失。那些丫頭笨手笨腳的,哪比得上您的親孫女細心,還是我跟子卿送您回房吧。”
“難得你們兩個孝順,”太夫人欣慰地笑著,“那就再委屈你們兩個丫頭陪老身走一趟吧。”
“這怎麼能算委屈?能在祖母身邊服侍祖母那可是莫大的榮耀,別人可羨慕著呢!”田豔羽嘴甜地拍了太夫人一個馬屁,然後就跟段子卿一左一右地扶著太夫人緩步離開宴廳。
太夫人這一站起來,頓時就吸引了宴廳裡所有人的視線,由武邑侯代為解釋一番,眾人才繼續飲酒作樂,只是太夫人這一走,眾人就稍稍放鬆了些,那些裝模作樣的短暫友情也瞬間破裂,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陸陸續續地離開宴廳,這些人中,有的只是結伴出去說說悄悄話,而有的就是想去堵一堵段子卿。
在清蘭院安置太夫人睡下之後,段子卿和田豔羽便往宴廳回走,只是走得不急,一邊走一邊聊些有的沒的,正聊著,便見武邑侯府裡的一個女婢迎面跑了過來。
“見過二娘子、見過段娘子,”那女婢福身行了一禮,而後衝段子卿說道,“段娘子,廣陵郡王請段娘子去花園一見。”
田豔羽一愣,而後陰陽怪氣地擠兌段子卿道:“哎呦喂,宴廳與清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