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肩頭,就生像是泰山壓頂般,將她壓了下去。
戚器哈哈笑道:“我好意請你來吃酒,你又何苦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話聲方了,突地張口一吸,碗中的一個肉丸,竟被他一吸而起,筆直地投入他嘴中,他張口一陣大嚼,吃得乾乾淨淨,吐了口氣,又道:“難像這樣吃法,你就不會吃了麼?”
莘月忖道:“原來他如此吃法,是要來考較我的內功,哼哼--”口中道:“這又何難。”
張口也想吸一個肉丸,但她的全身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戚器道:“大寶,把手放開,讓客人吃東西。”
楊芊芊暗道:“原來這漢子叫大寶。
那漢子聽到戚器的話,咧嘴一笑,巨掌一鬆。
莘月長長透了口氣,戚器笑道:“既然不難,就請快用。”
莘月冷哼一聲,張口一吸,果然一粒丸子,亦自離碗飛起,眼看快要投入她的口中。
哪知戚器突地笑道:“要莘月姑娘如此費力方能吃到東西,豈是待客之道,還是我來代勞吧。”呼地吸起一粒丸子,又呼地一聲噴了出去,只見這粒肉丸有如離弦之箭般,射向莘月口裡,正巧與莘月吸上的那粒肉丸互相一擊,兩粒肉丸,都被擊得一偏,落到地上,車中白毛小犬跑來仰首一接,接過吃了。
莘月眼睜睜望著自己將要到口的肉丸競落到狗嘴裡,心中又是憤慨,又是氣惱。
☆、第七章戚器的捉弄
莘月雖然狂傲,卻極工於心計,心念數轉,只得將氣忍住,冷笑道:“老丈既然如此客氣,那麼我只好生受了。”她心想:我就不動口亦不動手,等你將東西送到我嘴裡,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戚器哈哈笑道:“我們請專人來招呼這位莘月了。”
楊芊芊見了他方才一吸一噴,竟用口中所吐的一點真氣,將肉丸操縱如意,不禁暗歎忖道:“看來他氣功練得有獨到之處,唉――他當真是刁鑽古怪,竟想出如此缺德的花樣。”
目光一抬,只見正德皇帝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戚器又哈哈一笑道:“莘月姑娘,你遠道而來,且飲一杯淡酒,以滌征塵。”語聲一了,“噓”的一聲,頷下白鬚,突地兩旁飛開,席中那個玉盤中的琥珀美酒,卻隨著他這“噓”的一聲,向上飛激而起,激成一條白線,宛如銀箭一般,閃電般射向莘月的口中。
莘月心中一驚,張口迎去,她此刻全身已佈滿真氣,但口腔之內,卻是勁力難運之處,霎眼之間,酒箭入口,灑色雖醇,酒味卻勁,她只覺口腔微麻,喉間一熱,烈酒入腸,彷彿一條火龍,直燙得她五腑六髒都齊地發起熱來。
她七歲便能飲酒,她也素以海量自誇,哪知這一口酒喝了下去,竟是如此辛辣,只見這條酒箭宛如高山流泉,峭壁飛瀑,竟是滔滔不絕,飛激而來。
她如待不飲,這酒箭勢必濺得她一頭一臉。
莘月心中冷笑一聲,暗道:“難道你以為這區區一盆酒,就能難得倒我?”索性張開大口,瞬息之間,盤中之酒,便已涓滴不剩,莘月飲下最後一大口酒,方待大笑幾聲,說兩句漂亮的話,哪知面上方自擠出一絲笑容,便已頭昏眼花,早巳在腹中打了若於遍腹稿的話,竟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戚器哈哈一笑道:“海量,海量,莘月姑娘真是海量!我只道莘月姑娘若是酒力不勝,只要輕拍手掌,便可立時停下不飲,哪知兄臺競將這—能喝乾了,此刻還似意猶未盡,哈哈--海量,海量,真是海量!”
楊芊芊只見他邊說邊笑,神態得意已極,心中不覺暗笑:“他當真是善於捉弄別人,卻又無傷大雅,讓人哭笑不得,卻又無法動怒。”試想人敬你酒,本是好意,你有權不喝,但卻萬無動怒之理。
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