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姐,你醒了。”蘭嫂端了水進來,看到她坐在床邊。
“我怎麼會在家裡?”餘小西問。
“你高燒暈倒了,是紀先生把你送回來的。”蘭嫂回答。卻見餘小西掀被準備下床,蘭嫂趕緊攔住她說:“你剛退燒,醫生叮囑要好好休息。”
“我要去找糖糖。”餘小西說。
提到糖糖,蘭嫂心裡也是內疚、掛心不已。
餘小西趁機從床上下來,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還穿著病服,便轉身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東西她是吃不下的,拎了包便往外走,蘭嫂攔都攔不住。
她的車已經被人開回來了,雖然手腳有點發軟,還是拉開車門。
“餘小西。”此時剛從外面趕回來的紀元看到她,緊張地抓住她的手,問:“你去哪?”
“找糖糖。”餘小西說。與回答蘭嫂一樣,半點遲疑都沒有。
“你知道駱少騰現在在哪嗎?”紀元問。
餘小西動作頓住,看著他沒有回答,說明她並不知道。
她昨天在駱少騰的公寓樓下幾乎等了一天一夜,早上才剛剛醒過來,知道才怪了。
“你還要去那個公寓樓下守著?他如果再也不回去了呢?”紀元問。
“他會回去的。”須臾,餘小西這樣說,但其實她自己也不肯定。
駱少騰是什麼樣的人?
名下有多少資產已經不用說了,如果不想見到她的話,一個城市可以有無數的落腳點。
紀元看她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勁不住。再這樣下去,她身體非垮了不可,卻還是妥協地嘆了口氣,說:“我送你去吧。”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了解糖糖對她的意義,也知道餘小西倔強。
餘小西聞言抬頭看著他,紀元其實已經陪了自己很久了。從糖糖出事到現在,她沒睡他也便也沒睡,不止沒睡,還一直在忙前忙後,就連她暈倒了都一直照顧。明明蠻英俊的一個男人,此時身上衣服皺巴巴的,眼瞼下一片青色,讓她看了都有些過意不去。
“紀元,你休息吧,我自己可以。”餘小西抽回手,開啟車門坐進去。
其實這是她和駱少騰的事,實在沒有必要連累別人。
紀元站在車邊,掌心空空的,那一刻他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疏離。其實不是她刻意為之,而是一種潛意識裡的反應,將他當成一個外人。
其實他本來就是一個外人,但心頭難免還是有點澀然,看著車子從身邊駛離,唇角的弧度釋然,卻還是嚐到微苦的味道。
餘小西將車子開出瞰園後,拿出手機打給喬可遇。其實實在不該事事依賴別人,但是她此時也沒有別的能力怎麼辦?現在的情況下,與其找別人也不如找她,因為在S市沒有人比皇甫曜更有能力。
“西西?”大清早的喬可遇還偎在自家老公的懷裡,懶懶的,一臉睏意。
“可遇,我想拜託曜少件事。”餘小西直截了當地說。
“什麼事?糖糖不是已經找到了嗎?”喬可遇問,同時因為心裡的疑慮而清醒了一點。
餘小西極少主動開口,更極少找皇甫曜幫忙,糖糖的事是第一次,而且他們都以為已經結束了。若非這幾天晨晨不舒服,喬可遇當天就去看糖糖了。
餘小西卻沉默了下,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與駱少騰之間的恩怨。
喬可遇大概覺出她的為難,便直接將手機交給皇甫曜,說:“幫幫忙。”
皇甫曜這人,對於自己妻子的事從來都十二萬分上心,直接接過手機移至耳邊,問:“餘小西?”
他的聲音徹底將餘小西的思緒拉回來,她說:“曜少,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駱少騰的行程好嗎?”
紀元說的對,自己死守在他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