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咖啡桌椅,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橫過面前的小几,接了侍者送上來的一杯紅酒。
“你們接著玩,不用管我。”他說,然後目光轉向窗外璀璨的星河。
包廂內的光線本來就暗,他坐的位置又在陰影裡,若不細瞧,大概根本就看不到這裡還坐了個人。偏偏坐在這裡的又是駱少騰,他的存在感太強,即便只是安靜的不說話,還是會影響別人。
他那麼“不合群”,尤其臉上還帶著傷,他們又怎麼可能安心地玩的下去嘛?
包廂裡雖然依舊熱鬧,幾個男人耍著牌,不時朝他那裡望一眼,彼此交換眼神。
“要不,我們給江少打個電話?”有人提議。
別看他們在一起玩了那麼久,駱少騰這種級別的,他們也只有在他默許和高興的情況下,他們敢造次點。如今他這反常的模樣,他們可不敢上前去叨擾,說不定下刻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見幾個人都同意地點頭,他便撥了江浩然的電話。也就十幾分鍾,包廂的門就彭地一聲被開啟了,這聲動靜格外的大,然後江浩然和蕭可就出現了。女人身上還穿著警服,站在包廂裡格外突兀,有人見狀起鬨地吹起了口哨。
江浩然是這風月場中的老手,自然面不改色,目光在包廂內巡了一圈才放開蕭可,對她說:“等哥一會,自己找點樂子去。”然後逕自往窗邊的駱少騰走去。
蕭可臉上露出不屑的冷嗤,轉身便往包廂外走。只是江浩然經過沙發邊,從茶几上拿了搖控器。就在蕭可的手搭上門把的一瞬間,只聽嗶地一聲,包廂的門鎖了。
“喂,哥,你這樣可不厚道,咱哥們尿急怎麼辦?”有人調侃。
“你身邊不是有女人嗎?就地解決唄。”江浩然不在意地笑著,手裡捏著搖控器走到窗邊。拉過駱少騰對面的咖啡椅,與他並排坐下來,完全不看被氣炸的蕭可一眼。
“被你整的夠慘吧?”駱少騰問。
“我這還不是為你報仇。”江浩然沒臉沒皮地說。
報仇?
駱少騰唇角露出諷刺的笑,輕呷一口杯裡的紅酒,連揭穿他都懶的。
那小姑娘只是砸了他的車窗玻璃,還有壞了他一次好事而已,依著他從前的性子倒是不會輕易擅罷甘休。江浩然顯然是瞭解他的,唯恐他出手般自告奮勇地跳出來,說要替自己報仇。
兄弟一場,他還不瞭解他?
有時候兄弟互相侃侃這是氣氛,對方顯然沒有這個心思,江浩然頓時覺得無聊。轉頭,他打了個響指,跪在地毯上的服務生馬上看過來。
他指了指她手邊的酒瓶,服務員會意,馬上倒了一杯恭敬地送過來。
江浩然順手抽了幾張鈔票塞進女人低胸的衣服裡,才轉向駱少騰,問:“你呢?學人玩深沉?”
駱少騰沒回答,繼續喝酒。當然,唇角習慣性地勾笑,那模樣倒也看不出是真的高興還是在掩飾。
他一向這樣,讓人輕易摸不出真實的情緒。
可是這讓關心著他的人心裡卻只覺得憋火,他媽的有話不能直說?偏偏他又不敢對駱少騰爆粗口,只能憋著。
“北峻要結婚了,知道吧?”江浩然將話題轉了。
駱少騰挑眉,等待他說下去。
因為餘小西的事他最近很忙,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兄弟的私事。當然,他們雖不常見,該幫忙的也都幫忙了,也就暫時沒拿這事叨擾他。
“跟他那個女秘書。”江浩然說,聲音裡多少有點感慨。
駱少騰手也跟著頓了下,彷彿也同樣意外。
“不可思議吧?”江浩然問。
鍾北峻跟他的女秘書關係不一般,從來就沒有刻意瞞過他們。這關係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