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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飄起的薄紗窗簾,投射進駱少騰偌大的房間。吧檯的壁燈還亮著,只在牆壁上留個一個火紅的點。檯面上酒瓶翻倒,昂貴的酒水灑了一地。
撕碎的紫色禮服掛在吧椅上,然後一直拖地板上,兩隻高跟鞋七零八落地隔的很遠,薄薄的絲質內褲也孤零零地躺著。除此之外,男式的襯衫、褲子等等一路延伸到臥室門口。
房門沒有關,偌大的雙人床上,兩人相擁而眠。女人臉靠在男人懷裡,黑色的長髮披散在他結實的胸前。男人的勁瘦有力的身體線條與女人的柔美鮮明,在凌亂的床被間形成一副極為惑人和諧的畫面。
餘小西睡的很沉,眉宇間全是疲憊之色。可見昨晚被折騰的不清,整個晚上的事雖然記得不太清楚,卻直到此刻夢裡還都是那些恍恍惚惚的畫面。
夢裡的她勾著男人襯衫的扣子,主動去親吻他性感的喉結,手探進衣服裡摸著男人結實的肌肉線條,挑逗的耳邊全是男人粗重的喘息。然後畫面突然一轉,她就坐在了吧椅上,領口已經被男人撕開,鬆鬆垮垮地垂在手臂上,整個上半身裸露。
男人的目光如狼,灼灼地盯著她,身子壓過來的同時,手也探進禮服下襬裡。男人略顯粗礪的掌心摩擦著她細嫩的肌膚,一點點地向上、再向上。
餘小西覺得渾身熱的要命,口乾舌燥,既痛苦又難耐,仿若又說不出的舒服又渴望。
駱少騰感覺懷裡的女人扭動,睜開眼睛,就見她還睡著,身體卻無意識地輕蹭自己。他挑了挑眉,難道昨晚上的酒還沒有醒?
與餘小西來說,她只不過在做一場春夢而已。當男人的手指爬上自己的大腿,探到令她崩潰的某點時,她整個臉燒的要命,終於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她眼睛迷懵地眨了眨,手摸上去彷彿在證實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頭頂突然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問:“你是在回味嗎?”
餘小西動作驟頓,儘管不想承認,但還是存著僥倖心理地目光一點點往上挪,從他圈著自己結實的手臂,到寬闊的肩頭、性感的喉結、薄唇、挺直的鼻樑,然後對上一雙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狹長眼眸。至此,駱少騰的五官完整地全部落在她的眼底。
餘小西一驚,臉色驟變的同時便要推開他,卻被他死死錮住。
被單下兩人什麼都沒穿,就那樣肌膚相貼在一起,餘小西只覺得夢裡產生的燥熱還未褪下,一直燒到了臉上。男人早上的精力那般旺盛,這樣一貼便也再經不住任何刺激。
她自然感覺到了,也不敢亂動,只冷著聲音道:“你放開我。”
“放開?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駱少騰沒臉沒皮地逗著她。
反正她這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在意,早八年兩人就沒任何瓜葛了。
餘小西昨晚上只顧著心裡的鬱結,喝的早就斷片了,哪裡還記得昨晚自己幹過什麼?不過聽他這麼說,夢裡那些影像又往腦子裡鑽進來。比如她趴在男人懷裡,手掌在男人凌亂的襯衫裡行走……臉轟地紅了。
“瞧這模樣,也不是完全不記得是不是?”他戲謔地勾著她的下巴逗弄。
“你……你趁人之危。”她底氣不足地討伐。
他身子壓過來,唇湊到她唇間,看著她紅透燒熱的臉頰,手掌在她的腰肢後背間遊走,道:“這麼鮮的嫩肉主動送到嘴邊,我不趁人之危,難道還放你自己躺在床上寂寞難耐?”
“駱少騰!”他嘴裡的話下流,手上更下流。
清醒的餘小西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越是期望他放過自己,他越是得寸進尺。其實駱少騰什麼都沒做,只不過僅僅只是瞧著她而已。是餘小西也不知心虛還是怎的,連這目光都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