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你的手,就不像做慣這些事的。你去客廳裡坐著看會兒電視吧。我來就好,很快的。”
艾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修長、白皙、指頭圓潤粉澤,長長的指甲上描著漂亮的圖案,實在太特麼像個藝術家了,哪像個會做家務活兒的人?!
再次窘了一下,她默默地歪了歪嘴,乖乖地坐到了沙發上去,百無聊賴地左顧右盼著,心裡有些發沉發慌。
認真說來,鐵手他老媽不算一個難伺候的主。正如他說的,他媽這個人很好相處。可惜,得看對待什麼人。如果她只是鐵手的一個普通朋友,她相信這個老太太會對她很好。
然而,對她這個‘女朋友’呢?
哪怕她神經一向大條,可也意識到了。老太太並不滿意自己。雖然她沒有尖酸刻薄,可待她卻像客人般的疏離和客氣。她做的只是一個主人家該做的事兒,並不是把她當成了自家兒子的女朋友來看待。
不過麼……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她兒子的女朋友!
就當今兒來客串一天,她滿足了。
這麼安慰好了自己,她心下又平衡了。可丟掉了思想包袱,卻覺得身體不舒服了起來。平時她在家裡愛乾淨慣了,今兒從京都趕過來,還出了一次車禍,身上的衣服便有些粘糊糊的難受了。
可這是在別人家裡,她能怎麼辦呢?
將就吧!
默默的嘆息著,她卻萬萬沒有想到——
吃過午飯就出去了的鐵手,不到半小時又默默的回來了。不僅給她帶了一套洗漱用品,還破天荒的給她帶了兩套式樣簡單的衣服。
“去換了吧。”
艾倫錯愕地抬頭,看著他黑鐵似的臉,狂喜得有些害怕。
害怕一不小心才發現是在做夢。
見她直看著自己卻不接,鐵手一板一眼地補充。
“這衣服寬鬆舒適,你身上有傷,穿著合適。”
“哦!好!”
飛快地接過來,艾倫愉快地衝他咧嘴一笑,站起身來。
“手哥,浴室在哪兒?”
鐵手睨著她,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的傷口不能沾水。”
不能沾水,就是不能洗澡了?
一路風塵僕僕,又出車禍又出汗的,她覺得身上就像有蝨子在咬似的。但是,鐵手這麼關心她,他都說了,她也就不去爭辯了。乖乖地拿著他買的衣服,笑眯眯地往他指著的臥室去了。
推門而入,晃一眼,她心裡更美了。
這應當就是鐵手的臥室了。
屋子裡只有極為簡單的陳設,除了一張大床和衣櫃幾乎就沒有多餘的傢俱了。可空氣裡熟悉的氣息,卻讓她十分滿意。只要是屬於鐵手的,都是好的。她環顧了一下,發現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張簡易的木質書桌。書桌很舊,卻和外面的傢俱一樣整潔乾淨,應該是鐵手媽經常來打掃的。
她捧著衣服,慢騰騰地走向了書桌。
伸出一隻手,她慢慢的撫摸著。視線裡,很快就出現了小小的鐵手在伏案寫作業的樣子。想著想著,她不由得咧著嘴衝空氣發笑。
空氣裡,彷彿全是他的味道了。
太美好了!一種進入了他私人領域的感覺,讓她的心臟里美得一直在冒心型的粉色泡泡,以至於不知道男人啥時候進來的。
“在看什麼?”
鐵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美夢。
清一下嗓子,她匆匆調過頭去,卻見他提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木桶,放在了床邊兒上。
“毛巾在裡面,你自己洗洗,注意不要沾到傷口。”
吩咐完,他像往常一樣,正眼兒都沒有瞄她就退了出去。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