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與他一起埋入了這個女人的身體裡。
他記得,原本他是恨不得撕碎了她的。
可現在,他在做什麼?
在他複雜的目光裡,佔色的心情卻與他不一樣,她也在看著這個正與她身體交融的男人。在她眼底,他已經成了她的帝王,因為只有他能掌握她的喜樂與情動,只有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在她的世界裡做起了主人。
他的鋼筋鐵骨穿透了她的妖異誘人。
她覺得,他與她,應該天生就應如此糾纏。
她更覺得,權少皇……應該是愛她的。
就她以前知道的那些婚戀心理研究來說,男人對於女人的身體就算再痴迷也會有審美疲勞,三分鐘熱度的事兒更是屢見不鮮。沒得到的時候各種想,只要做過了,興趣就會大打折扣。每多做一次,便減弱一分。
可是,權少皇對她真不是這樣。
他現在對她的身體越發的迷戀,比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尤甚,甚至於,他並不滿足於身體的得到,與她一樣,注重精神的交流,探求靈魂的吸引。這樣子的幸福感,讓她覺得安心,安全,安慰,安逸……可在這些‘安’裡,她的心丟在他身上,更是找不回來了。
失了心的女人……比失了身更可怕。
一旦男人不要了,她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莫名其妙的,就在一波席捲理智的歡娛裡,她的身體處於餘韻中不停地顫著,突地悲中從來。
“怎麼了?疼?”權少皇見她眉心突然擰起,在他後背上的一隻手指甲都掐到肉裡了,還以為又弄痛了她,不由得逮了她的腰,減緩了速度,低頭下去吻她的耳廓,細細安撫。
佔色咬著唇,搖了搖頭。
她能說莫名襲腦的情緒是被他給寵得麼?他能說是被他火山般的熱情給襲擊得麼?她能說在被他這樣對待的時候,突然就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麼?
“佔小么,你搞什麼?”
垂下眸皮兒,她死死地纏住他,聲音抽泣著哭了起來。
“權少皇,你要是有一天狼心狗肺了,拋棄了我,我就宰了你,然後自殺。”
自殺?
連自殺都說出來了,還像一個學心理學的麼?
太脆了。
不僅權少皇,連佔色自個兒也覺得不可思議。她竟然能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同歸於盡這種話,還什麼狗屁的自殺……感情這事兒,她最怕陷入,可很明顯,她真的陷入了。
“佔小么,你傻了?”男人捧著她的臉,吻著她滑落下來的淚珠子,又好氣又好笑,帶著濃重喘息的喉嚨裡,帶來的聲音全是憐惜與饜足,“寶貝,咱能有點出息不?挨不住就說啊,哭個屁!”
“嗚……”
不說還好,一說佔色哭得更厲害了。剛才還只是壓抑著的抽氣兒,這會兒大概哭出了聲兒來,雙手使勁兒摟緊了他的脖子,四肢全部蛇兒樣盤在了他的身上,自覺地緊緊貼住他,小屁屁也脫離了盥洗臺,腦袋埋在他頸窩裡。
這麼久了,權少皇沒見她這麼哭過。
就連那次在依蘭,都沒有哭得這麼慘。
他頓時有些慌神了,也不敢再幹了,抱著她,聲線比什麼時候都要柔。
“好了好了,不哭啊,給哥說說,到底怎麼了?不喜歡就不做了。”
“喜歡。特別喜歡。……不許你再出去了,你是我的。”
這麼霸道的宣言?
愣了一秒,權四爺樂了。
“哈哈!佔小么,老子覺得你特矯情。……不過,爺喜歡。”
輕輕捻了一下她的鼻子,他飛快地拉了毛巾過來替她試著淚,又吼又哄又笑,看著她掛著眼淚的小樣兒,不知道她到底在哀嘆些什麼,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