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和優雅,正該是她無數次夢裡那個隱沒在霧氣里人的樣子。
“你看什麼呢?”忽然,付西蘅趴在她耳朵上,熱氣像是驅走美夢的殺手,讓想藍猝不及防。
“我……”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落地窗外什麼除了飄飄揚揚的雪花,什麼都沒有,好像剛才的不過是想藍的一次錯覺。
“蘇黎世的雪景就是很美,想看就好好看,我們在這裡也沒幾天好呆的了。”
想藍仰起頭難得疑問:“怎麼。我們要回去?”
“不是”付西蘅摸摸她暖出紅暈的小臉兒,“蘇黎世的冬天是很冷的,我怕你受不了,我們去義大利,那裡冬天也不冷,還有很多漂亮衣服。”
想藍淡淡的點頭,她的意識裡是付西蘅無論說什麼都要聽得,可心底深處卻對這個城市戀戀不捨。
付西蘅最善於察言觀色,他不悅的問:“是不想走?”
“不是,就是覺得又要做飛機了,我不喜歡坐飛機。”想藍也不算胡亂編造理由,她就是不喜歡坐飛機。潛意識中,好像有過一次非常不愉快的飛行體驗。在昏昏沉沉的時候就被人塞上了飛機。
“那我們就去坐火車。沿途的風景很美。”來臺縱巴。
想藍再也找不出理由,便點點頭,但心中有塊地方空空的,很冷。
回去的路上,想藍一直從車窗裡往外看,那個男人像隨著雪花從天而降,也隨著雪花一起消融,來去匆匆,像一場夢。
回到莊園,想藍又天天悶在屋子裡,蘇黎世的雪很多,有時候幾天都不放晴,整個世界都白皚皚的一片,像個童話世界。
這幾天,付西蘅特別忙,也絕口不提婚禮的事,想藍也懶得問,她現在完全不清楚自己生命的意義,就覺得自己活得很混沌,很像古代故事書說的靈異故事,身體裡少了一魂一魄,不是個完整的自己。
中午的時候付西蘅回來一趟,他吩咐下人把想藍的東西收拾一下,明天到米蘭的火車。
想藍當時在臥室裡躺著,本來想出去問一下為什麼要走的這麼急,可又覺得付西蘅會生氣,便裝睡沒有動。過了一會兒,付西蘅進入臥室裡,每次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想藍就緊張,雖然說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可是想藍真無法想象他們是怎麼懷上孩子的,到目前為止,他們的親密動作都侷限於抱抱親親臉和額頭,就算這樣,想藍都要剋制著不發抖不起雞皮疙瘩。
當他冰涼的時候摸上她臉的時候被子底下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舌尖緊緊抵在牙床上,就連睫毛也不受控制的輕輕發抖。
顯然付西蘅發現了這點,他的眉頭一皺心火頓時大盛,本想把想藍給弄起來,可是外面傳來敲門聲,小金在急促的喊:“爵爺,您準備好了嗎?那邊又來人催了。”
付西蘅收回眼睛裡的兇光,伸出的手變成了拉拉想藍的被子,等關門聲傳來,想藍才敢用力呼吸,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先從縫隙裡確定付西蘅真的走了才敢完全把眼睛張開。
又是一個百無聊賴的下午。
她先起來看了幾頁關於孕婦的書籍,又簡單的做了套柔軟操,這套體操是醫院裡的醫生交給她的,醫生是個華人,她還順便送給想藍一盤cd,上面有很多舒緩的音樂,適合孕婦聽。
她讓人送來一杯熱牛奶,坐在搖椅上慢慢聽。
是中文的。
她有很久沒聽到中文了,平日裡付西蘅和她說話都用英文,除了那天教堂裡大鬍子男人叫她的那句,咦,是什麼呢,藍還是南?
舒緩平穩的男低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一個男人正深情的傾訴著“我要穩穩地幸福,可去抵擋末日的殘酷……”
她斂眉凝神,去想在哪裡聽到過,“我要穩穩地幸福,能用雙手去觸碰,每次伸手入懷中,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