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溫度。”也不知道怎麼的,莊堯的名字猛地蹦出來,雖然看不清什麼模樣,但是她就像看過的電視片段一樣,隱隱記著這個男人曾經摟著老婆孩子在頒獎晚會上唱這首歌,那時候好像自己也坐在貴賓席上看,身邊有個男人握著她的手,到現在她似乎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和指腹的薄繭。他帶著低笑的聲音似乎響在耳畔:“我也想要每次伸手入懷中,能有你的溫度。”
冰涼的眼淚從左眼裡流下來,她伸手抹去,心裡罵自己神經病聽首歌都能哭。
心裡有點悶,她關上音樂,想出去透透氣。
不過晴好了半日,現在又飄飄揚揚的下起雪來,想藍裹緊了身上的棉衣,一步步徜徉在雪裡。
雪花落在她的臉頰上,微涼,然後慢慢融化,正是她剛才落淚的地方。
下雪把一切都變了樣,茂密的花木、鞦韆架都蓋在白雪之下,就連遠處的阿爾卑斯山都白的與往日不同,彷彿聖潔的發了光,想藍出神的望著,其實雙眼根本是沒有焦距的。
忽然,那個夢幻般的男人又出現在她面前,她揉揉眼睛,男人還在,確定不是她的錯覺。
男人站在一輛黑色的車子旁邊,車身和男人的肩膀都落了雪,不是一點點,而是厚厚的一層,可見他站了不是一小會兒。
雪越下越大,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站在鏤空鐵藝柵欄後的想藍。
想藍懷裡本來抱著一個小暖手寶,在他的灼熱注視下手一抖,暖手寶掉在地上,把積雪砸了個坑,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蓋住。
男人微微一扯嘴唇,菲薄好看的唇上揚一個性感的弧度,他竟然笑了。
他是一個很嚴肅的人,至少想藍這樣認為,可是現在他的笑那麼燦爛那麼溫暖,就像春風吹開第一朵杏花,就像陽光穿透薄冰的河面,就像……談戀愛的感覺。
想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竟然對著一個陌生男人花痴,要知道她可是已婚婦女而且馬上就要生寶寶了,怎麼能為一個陌生男人失魂落魄?
男人看著想藍,狹長深邃的眸子光芒閃耀,他輕輕動了動嘴唇,說了三個字。
想藍皺起秀氣的眉頭,暗自思忖他說的是什麼,英語差不多的想了個遍卻沒有一句貼的,她有點氣惱,細白的牙齒咬住下唇,想問他說的是什麼,又覺得有點多餘,只是奇怪的看著他。
想藍柔軟的碎髮從帽子裡鑽出來,顫巍巍的兜掛上碎雪沫子,而後勾貼在她蒼白的小臉上,就像工筆勾畫的墨跡。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彷彿也沾染了雪氣,通透、溼潤、純淨。
男人近乎痴迷的看著她,似乎想把她的每一分都鐫刻在腦海裡。
兩個人就這樣傻傻的對視著,渾然不覺時間的變化。
直到小路那邊走來下人,肥胖的女傭人邊走便喊:“夫人,請你回屋。上帝呀,您在這裡站了多久?”
想藍怕被人發現這個小秘密,她轉身往回走,卻又不放心的回頭看。男人還站在那裡,一動沒動。
想藍著急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傭人,用中文喊著他:“喂,你,你穿的太少了,趕緊回家吧!”
男人的手抬起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隔著這許許多多的雪花,他長指似乎攀上她的臉頰,溫柔如水的笑意在他的瞳仁深處暈染開來,他又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想藍忽然就懂了,天啊,他說的是中文!
傭人終於走過來,她拉著想藍冰冷的小手嚇壞了,只是一個勁拍打她身上的雪花每一個勁絮絮叨叨的責怪她。
想藍哪能聽進去她說的話,那三個字像個小火爐揣在了她的胸口,每一次心跳都滾燙,他說的是……我愛你!當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葉崇劭差點哭出來,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哭,而且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