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怎麼害怕。
如果說愛情的旅程就像一條路,之前的搖擺不定是她還沒找到方向,猶豫要不要回頭,或者換一條路試試,但現在的堅定完全來自於眼前這男人給予她的安全感。
女人始終在男人身上尋求的安全感,似乎就是能肯定他不會離開自己的那種感覺。
也不知道這段感情是如何升溫的,她對四爺有過患得患失的情感,但現在能非常肯定這個男人一整顆心都在自己身上。
……
用餐期間,嶽文山似是有話要說,嶽月起身,拉開椅子,走到嶽文山身邊,俯低聲聽了幾秒鐘,而後點頭,將嶽文山推到了眾人面前,面對各位賓客。
這樣的場景讓周遭的笑談瞬間偃息下去,賓客們全都看向輪椅中年老衰敗的嶽文山。
嶽月拿來了麥克風,彎腰交給嶽文山。
四爺吃了口菜,回身看了看,眼神幽深了一下,沒過去,又轉回身,繼續吃菜。
嶽文山手腕發抖,握不住話筒,嶽月彎腰,幫他拿著,等他說話。
賓客們安靜下來,都在等待嶽文山要說的話。
嶽文山最先笑了笑,褐黃的眼珠極度蒼老無神,觀望一圈後,對著麥克風,講道:“今天,藉著這次生日宴,我想向大家宣佈一件事——”
賓客們全神貫注,沒有人講話,這一刻,用餐的綠蔭地分外安靜。
燒烤架上
的油“茲茲”作響。
嶽文山握住輪椅扶手,平息了呼吸後,講道:“20年前,我抱回家的女嬰,實則是我的親生女兒,一轉眼,她已經20歲了,聽聞她喜歡我親家的小兒子,兩方徵詢意見後,我藉此,想為我的女兒聶深深,和我親家兒子洪兆熙,訂下婚約。”
議論連連,深深放下筷子,轉身就朝嶽文山看去。
她臉色非常難看,眉眼帶著前所未有的愕然。
那端,議論聲越來越大,洪先生應邀上了臺,接過嶽月遞給他的麥克風,首肯了嶽文山講的這件事,並且很樂於兩家結親。
“四爺……”
她看向身邊男人,整個人透露著無法置信的困惑與迷茫。
四爺面無表情的點了根菸,夾煙的手搭著桌沿,俯低頭,清雋的額被陽光照耀的明亮發光,一語不發,似陷入了深思。
深深轉而再次回頭,越過許多人,直接看向洪家那一桌。
洪兆熙並沒有來,他似乎很不喜歡參與人多口雜的宴會,這件事,他究竟知不知道?還是和她一樣,只是成了某件事某個人的犧牲品。
☆、186 女人覆手男人耳畔,嘴角蠕動,她知道,這兩人在商量詭計
此時此刻,她腦子嗡嗡作響,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將事情仔細捋一捋。
撇開嶽文山出於誰之面做出這一番陳述,但她早已和嶽文山坦白與四爺的關係,嶽文山此舉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有過與四爺父子決裂的心理準備。
今日溫佩玲一直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眼下也只在短暫的愕然之後,在長桌對面抬起眼睛,看了眼四爺的面目表情。
“四爺……”
深深心緒紛亂,再次喚了聲身邊一動不動只顧吞雲吐霧的男人芾。
但男人沒有理她,側臉輪廓無比剛硬,表情冷肅默然。
那端突然又傳來嶽文山含著笑意的蒼老聲音樅:
“深深是在幾月前偶然遇見兆熙的,對他一見傾心,但這孩子性格文靜,並沒有與我透露,直到前不久,她的同學向我提及此事,我才瞭然,又透過老洪詢問了兆熙的態度,難得的是,他也對深深抱有好感,從頭至尾都願意結下這門親事。”
面對這已然無法掌控的局面,深深陷入了難以置信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