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明找你了?”沈晨北震驚,從轉椅倏地站起來,皺眉:“樓笙,姚天明的話你也信?”
“我信。”我看著他說:“就算不信又如何,上次楚天逸逃走,跟楚天逸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還不瞭解他的心狠手辣嗎?加上蘇姍,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姚天明身上,雖說不到最後楚天逸不會傷了小臻,恐怕有一天,小臻會成為楚天逸手中的籌碼,桎梏著我跟傅容庭,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楚天逸在外逃了這麼久,積怨已深,現在遲遲沒找上門來,怕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現在對這事,我看的很是淡然,而我要做的,就是盡所有可能,保護自己愛的人,不讓他們受一絲傷害。
“這楚天逸,真是個禍害。”沈晨北憤怒地握拳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說道:“樓笙,你放心,那一天永不會到來。”
我笑了笑:“其實我倒是等著那一天到來。”
將所有恩怨了結個乾淨。
這話題過於沉重,沈晨北也不在這上面多說:“雖然我覺得這個姚天明不太可信,不過你說信,那就信一次,我立馬就讓人從上海回來,至於警方那邊,我已經去說過了,就不知道那群沒用的廢物能不能抓到人了,要是這殺人不犯法,上次就沒楚天逸的活路。”
他是指的在泰國,我想沈晨北跟傅容庭肯定動過趁亂要了楚天逸命的心思,子彈無眼,他們既然是徐建豪保的人,那要是‘失手’打死了楚天逸,也只是自衛。
“此刻他過著喪家之犬的逃亡日子,也不好受,算是還點利息了。”
“便宜他了。”沈晨北想到什麼,問我:“這傅容庭怎麼又出差了,剛才我讓秘書打電話給傅氏集團,說是他出差了,這事你知道嗎?”
沈傅兩家有業務上的往來,連成傑在這傅氏也持有股份,當初欠沈晨北的錢,早已連本帶利的全還了,欠連成傑那部分,就是那股份了,傅氏的股份,可不只值幾千萬。
“這事我知道,昨晚他跟我說過,說是去南京,那邊有事要處理,他不放心底下的人去,親自去了,大概得去十天半個月吧。”
“原來如此。”沈晨北沉吟了一會兒,說:“那看來只有回頭再找他了,既然他得出差這麼久,那丫丫跟星月以後放學就讓李源去接,愛笙跟逍遙就夠你累的了。”
“沒事的,愛笙跟逍遙有保姆照看著,接丫丫跟星月上下學這點還是能忙得過來,你把自己的助理都借給我了,那不是讓你自己的事忙不過來。”
我也沒問沈晨北找傅容庭何事,生意場上的事,我從不過問,但這接孩子放下學的事,我還是想親自去,本來就虧欠丫丫,而這星月,因為傅宛如的事,也覺得虧心得很,凡事能親力親為的,就不想假人之手。
“那好,你要是忙不過來,讓曼青過去幫忙,她最近閒得很。”沈晨北這口氣就像是李曼青是他的人一樣。
心裡隱著笑,我面上答應說:“一定,只是到時有些人不要覺得我霸佔了曼青太多時間就好。”
話音剛落,李曼青的聲音從辦公室處外傳來:“你們在說我什麼壞話呢?”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見李曼青來了,我也不做電燈泡,跟沈晨北說了有事先走,爾後走過去拍了拍李曼青的肩膀,小聲說:“剛才他說你最近閒得很,讓他很是煩心,所以你有空還是來給我帶帶孩子吧,這男人,可不能慣著了,得涼涼。”
這聲音雖小,可我也是故意讓沈晨北聽見的,聞言,李曼青立刻將手捏著咯咯響,準備大幹一架的架勢,一聲河東獅吼:“沈晨北。”
沈晨北搖頭哭笑不得,仰天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我不欺啊。”
我笑了笑離開,也不看熱鬧了。
從沈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