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不斷點頭:‘開心,開心。’
“開心就好。”他撫。摸著我的腦袋,寵溺道:“願你以後的每個生日,都像今天這般開心。”
開心的我,沒有聽出他當時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悵然情緒與不捨,扭頭衝他笑的燦爛:“有你在,我自然是開心,不過你到底是買了多少煙花啊,像是放不完似的,待會城管來了可就遭殃了。”
他在我身後低笑:“無妨。”
窩在他的懷裡,看著窗外天空上不斷綻開的煙花,我有些貪心地說:“容庭,以後每個生日,你都會這麼出其不意,給我驚喜就好了,那我一定能樂上整年。”
煙花聲不斷,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嘰嘰喳喳著,所有鬧聲混在一起,將他在我耳邊說的話給淹沒。
我笑著回頭問他:“容庭,你剛才說的什麼啊?”
“你開心就好。”今夜,他彷彿只會這麼一句了。
那夜的煙花燦爛,星光也同樣燦爛。
那夜,我幸福著,心裡偷著樂,快樂洋溢在臉上,嘴角溢位笑來。
那夜,我不知身後的他,痛苦著,悲愴著,淚溼了他的眼角。
吃了牛排,我們又去坐了摩天輪,在這六月,他給了我一場煙花,也給了我一場漫天飛舞的雪。
讓我猶記得那年的聖誕,番薯的味道,雪花的顏色,指尖他留下的餘溫,都是他留給我的美好記憶。
那夜,我們沒有回去,住的是酒店,那種新鮮的感覺,恍然就像是熱戀中的人,我享受著。
我覺得,這結了婚的女人,有時候跟丈夫去嘗試酒店生活,也是不錯,保鮮了愛情,鞏固了婚姻。
一夜纏綿,當我醒來,窗簾半拉著,陽光半灑在臥室裡,傅容庭他留了一張紙條去上班了。
身側還有餘溫,我不由自主的將身子附上去,偷樂著那一份溫暖。
昨夜太過高興,倒是忘記問他身體如何了,看樣子只得晚上他回來再說了。
今天我媽要跟徐剛去老家,我也不磨蹭,趕緊起床洗漱。
我這個人住酒店有個毛病,不喜歡用酒店房間的毛巾跟紙巾,洗臉後,都是用自己帶的紙巾將水擦乾就是。
扯了紙巾擦了臉,順手將紙巾丟入垃圾桶,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垃圾桶裡有帶血的紙巾,揉成了團。
心下一緊,難道是他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嗎?
出了酒店,我立馬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得知真是他的傷口裂了,我急得說要去公司找他,他說自己已經去重新包紮過了,不用擔心。
被他忽悠幾句,想著我還要去送我媽,只得暫時擱下這件事。
我媽是中午的飛機,傅容庭早上回去將丫丫跟星月送了學校,他本也打算送我媽去機場,可早早送我媽去機場,在那邊我媽等得也無聊,這才沒有送過去。
我回去後,時間差不多了,將愛笙跟逍遙交給保姆,我送我媽去機場跟徐剛會合。
這還是我媽第一次清醒後離開北城,想到要回老家,她這心裡緊張而忐忑,在機場裡寬慰了半天,又囑咐徐剛好生照顧我媽,看著他們過了安檢,不見了人影,我這才離開機場,赴姚天明的約。
姚天明之前在電話只說是這天老地方見面,卻沒說具體時間,我只得先趕過去。
車子開到郊外的別墅門口,那鐵門就像當初我來過一樣,緊閉著,別墅裡面靜的很,沒有人氣。
我下車敲了門,沒人開門,只得失落的回到車裡等待著。
姚天明既然約了,那就一定會出現。
想著能馬上見到小臻,我的心很是興奮與緊張,數著時間一點點過,從白日到星光灑下,一抹身影才從我來時的方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