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看清車上的人,一個熟悉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是納瓦。
那天在商場跟傅容庭談判,想要對傅容庭下手,爾後被我打中手臂的納瓦。
納瓦出現在此,我不知道是因為上次商場的事來報復,還是因為拉桑知道了諾卡跟楚天逸的事,來斷了楚天逸一隻臂膀。
十幾人的槍口都對著我們這邊,納瓦衝我們這邊大喊了一聲:“姚先生,勸你還是放下槍出來吧,我們也不想要你的性命,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交朋友?
這句話先別說姚天明聽了是什麼感受,反正我是笑了,有一上來就十幾枚子彈上陣交朋友的嗎?
如果剛才慢一點,可連命都沒有了,難道還要去地獄交朋友?
姚天明沒有出去,他微微偏出頭觀察了眼外面,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麼,起伏的胸膛跟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大聲回了對方一句:“既然交朋友,就拿出點誠意,把槍全部都放下,如果你覺得為難,可以問問車上的人,是讓他的女人跟我死在這裡,還是放我們走比較划算。”
我驚愕於姚天明的話,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車上的人是誰?
姚天明看穿我的心思,忽然勾唇笑了,很冷的笑:“對付傅容庭,還真得大費周章才行,不過我想他肯定也沒想到自己的女人跟我在一起,你說剛才要是我沒拉開你,讓你死在傅容庭的槍口下,那是種什麼滋味?”
他的話我聽的雲裡霧裡,什麼叫死在傅容庭的槍口下?還沒反應過來姚天明為什麼忽然冒出這句話,眼睛已經看到從防彈車上聽到姚天明的話後神色匆急下來的人。
我驚愕的瞪大了眸子,萬萬沒想到,會是傅容庭。
姚天明不是說傅容庭在他手上嗎?
為什麼會在這裡?
準確地說,他為什麼會跟納瓦在一起,之前納瓦不還想要了傅容庭的命嗎?
此刻,我的腦子裡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近在咫尺的傅容庭,我覺得有點不真實,眨了眨眼,真的是他。
傅容庭是在聽到姚天明的話急急就下來了,他一下車,原本朝我們開槍的人朝他走了上去,呈保護隊形將傅容庭護在中間,他們動的時候槍口一直是對準這邊的,那些人看傅容庭的眼神,帶著敬畏。
納瓦見傅容庭要往這邊走,急急地走到傅容庭身邊阻攔,低頭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納瓦說了什麼,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我也聽不到,只感覺這氛圍很詭異,那邊沒動,姚天明也絲毫沒有害怕的跡象,也沒動手,但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傅容庭冷冷地警告性地看了納瓦一眼,然後急急地徑直朝我們這邊走了幾米,站在離我們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姚天明將硬邦邦的槍抵在我的腰上,同時也從大樹後面走出來。
姚天明冷冷一笑:“傅容庭,你可真是命大。”
當我徹底從大樹後面出來,出現在傅容庭的面前,他看著我,看著我腰上的槍,深不可測的眸子危險地眯起,目光一點點冷下去,凌厲的眼神,強大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嗓音就如他刀削般的輪廓一樣冷,盯著姚天明:“把樓笙放了,我讓你走。”
自從來泰國之後,就像走在鋼絲上,隨時都會掉下去,跌入萬丈懸崖,幾經艱辛,終於能找到傅容庭,看到他在我面前,好好的站著,激動的情緒在心底盪漾。
“容庭……”我想過去,肩膀上卻被一隻手死死的扣著,我低怒道:“姚天明,你又騙了我。”
傅容庭根本就沒在姚天明手上。
姚天明無所謂地笑,貼在我耳邊,以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傅容庭還真是在乎你,我這還什麼都沒做,他已經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