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乘小飛機悄悄地走,你得電話預約。等我們訂好到綠城的航班,我再打電話安排。我們只能在白天飛。不要期待晚上,那是極為不安全的。
——你擔心什麼?
——以防萬一。千萬小心!
向她交待完,上官英培邊走邊巡視周圍,就像一個逃犯驚恐被警察突然逮捕一樣,他機警、靈活但也有點惶恐不安。他的目光就像一隻飢餓的蒼鷹,發現了一隻小白鴿向它飛來。不,他恐懼一不留神被逮捕。
——為什麼?欒蓓兒問。
——越是戒備森嚴的地方越有機可乘。我們只能挺而走險了。上官英培冷靜地說。
——挺而走險?
——是的,尤其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像一對情人那樣才不至於引起他們的懷疑?
——好吧,只能如此了。我聽你的,反正死活一樣價了。
——我打個電話檢查一下房子。說著,他們來到電話掛機旁,上官英培聽著欒蓓兒對他們的到達進行了確認。她掛了電話:“這下好了。我們一到就可以租車走。”
——到目前為止,事情還算順利。
——這是個放鬆的好地方。如果你不想,你可以不見任何人,不和任何人談話。
——我不想。欒蓓兒堅定地說。我想問你個問題。欒蓓兒說著,他們又向清茶屋走去。
——什麼問題?你說?
——你跟蹤我有多久了?
——一星期了,其間你到過那間房子三次,包括昨晚上。
——昨晚上,欒蓓兒想。就這些嗎?“那麼你還沒有向我彙報吧?”
——還沒有。上官英倍說。
——為什麼?變倍兒問。
——我每天彙報一次,除非有特殊情況。相信我,昨晚的情況最應該彙報。
——如果不知道誰僱的你,你怎麼彙報?
——我有一個電話號碼。
——那你就沒有查一查它?
——沒有,我幹嗎要在乎那個?拿了錢就走人。我是見錢眼開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應該幹一些正經事兒。
——當然啦。他輕輕掂了掂包,接著說:“有電話號碼的話,有一種特殊的交叉號碼簿可以查出相應的地址。在電信局可以查出來。”
——然後怎麼辦?
——我打過這個號碼。它肯定是專為接我的電話設定的,因為它告訴我在磁帶上留言。它還給了梁城市的一個郵箱。出於好奇,我又查了一下。但那註冊的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一個公司的名字,地址也是假的。他低頭看著她:“我是很認真的,欒蓓兒。我不想誤人圈套。”她憂鬱地想。
他們在那家小清茶屋裡坐下,買了清茶和兩個燒餅,然後坐在一個角落裡。欒蓓兒輕輕咬著餅吃了起來,轉而一想。也許他對她是誠實的,但他還是跟司馬效禮有關係。她突然對她所祟拜的人產生了恐懼,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去年他倆之間沒有發生這麼大變化,她也許就會給司馬效禮打電話了。但現在她糊塗了,昨晚的恐怖場面在她腦中反覆出現。目前她不知道應該問他什麼,司馬效禮,你想昨晚讓人殺了我嗎?如果你想,請住手,我同梁城市檢察院一道在幫你的忙,真的。那麼你為什麼僱上官英培跟蹤我,司馬效禮?是的,她必須同上官英培分道揚鑣了。
——給你的報告,告訴我報告上說我一些什麼。欒蓓兒說。
——大約五年前,你和司馬效禮開了公司。
——那報告提到我們目前的客戶了嗎?
——沒有,那重要嗎?他焦慮地說。
——關於司馬效禮,你都知道些什麼?
——關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