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雖然江山代有才人出,但還是低調點好。”
而棒子顯然沒有考慮過那麼多,放棄了提拉褲子的運動,大吼了一聲,“走!媽的,太他媽熱了。”
聲音之大,響徹曠野。
牛叉離我們最遠,但還是被棒子一聲大吼嚇了一跳
於是,導員出現了……
棒子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導員逮到一旁訓話。
海波拍了拍我肩膀,“現在走就很低調了。”
我深深的望了一眼棒子,含淚說道,“棒子,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香的。”
海波也被我感染,“是啊,救死扶傷的好兄弟啊。”
我說:“你這也太能胡扯了吧,還救死扶傷?”海波擺擺手:“反正都是瞎說,湊合著聽吧。”
於是在棒子的掩護下,我和海波招呼上牛叉大搖大擺的從導員身後經過,而導員正教訓的起勁,絲毫沒有發覺在身後對這著棒子擠眉弄眼的我們,而棒子顯然不甘受辱,“導員你看……”
話沒說完,又被導員噎了回去,“看什麼看,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誠懇呢,你這是知道錯了的樣子麼?”
“沒有,不是……”
“什麼,你還不知錯,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上次我就放過你一次,這次你還是這樣是吧……”導員被棒子的不誠懇態度搞得十分窩火,馬上就口不擇言。
而正當棒子被導員訓斥的汗流浹背的時候,我們三個已經走出操場,返回宿舍躺著了。
我覺得軍訓就是在準備接受萬惡腐敗奢侈的大學生活之前所保留的良好習慣的最後一次展現。即使以後墮落了,也會拿出軍訓時的照片自豪的說,哥曾經也是個良好青年。
高一的時候我也軍訓過,內容不外乎站軍姿、停止間立定行走,跑步立定等幾項。翻來覆去的練,最後肌肉僵硬的連正常走路都不會了。而教官彷彿對此熟視無睹,依舊每天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大聲的對我們叫喊著,“呀兒呀,呀兒呀……”
後來那個教官被我們全體宿舍成員叫出去吃過一頓飯,順帶唱了一晚上的歌后,對我們幾個人格外的開恩。不僅站軍姿偷偷睡覺不管,而且連走路順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我們不覺的彆扭或是踩到前方的同學的腳後跟就好。於是在最後大閱兵的時候我們幾個被驅離隊伍,免得影響整體成績。而知道我們不參加閱兵的我們有點上當受騙的樣子,早知道閱兵不上就不去訓練了,操的累,還天天站那麼長時間。
海波回來之後就一直拿著手機按著,我問你給誰發呢?他說他給媳婦發的。
我想現在的戀愛真的是口不擇言,有的在網上別說見面,連聲都沒聽到過就一口一個媳婦的叫著,有時候還不確定和自己聊天的是不是都能當自己媽了。像以前我聽大人們說談戀愛頂多就說是搞是物件,而更含蓄一點的就是交朋友。而現在不僅不說談戀愛,直接就打出廣告說要找老婆,也不知道真的想共度餘生還是想共度餘身。有的連民政局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十五六歲大的孩子也到處炫耀,看見沒,那是我老婆。一句話說的彷彿連結婚證上的鋼印都給辦好了。
對此我極其反感,所以我交過的女孩我只叫妞。當然也有例外,有一個女孩,我一直都叫她丫頭。
宿舍沒有了棒子,顯得異常的空虛,我拿出耳朵勺,摳出一大坨耳屎,隨手一彈。
對鋪的牛叉馬上起了反應,“這誰的頭皮屑,這麼大!”
我惡人先告狀,“你的吧。”
牛叉說:“胡扯,我今天剛洗了頭,這坨顯然有些年頭了,你看都黑了。”
海波說:“你快扔了吧,多噁心啊。”
牛叉說:“不行,我一定要查出來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