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要拉上,千萬不要出門。”
“嗯。”心晴痛快的應道。
我折回住的房間,檢查好裝備,便抓起車鑰匙離開了賓館。抵達布達拉宮時已經十點半了,我憑著記憶走了近一個小時,總算找到去年遇見老喇嘛的地方,我倚靠著石欄,一邊抽菸一邊靜心觀察四周,這離繪畫藝術長廊很近,依稀的記得,去年我、心晴和竹葉紅是游完長廊打算返回時偶遇的老喇嘛。
此時形形色色的遊客和喇嘛走來走去,但並沒有異常。
約過了一個小時,我站的腿有些僵硬,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懶腰的時候,我眼角瞥見繪畫藝術長廊出口處,一個小喇嘛愣愣的望了我數秒,緊接著急衝衝的調頭鑽入長廊!警覺的我意識到,有人發現了前來赴約的我!
沒多久,一名中年喇嘛穩步行出繪畫藝術長廊,他手執約有六尺長的鐵杖,徑直的朝我走來,禮貌的道:“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我笑臉相迎的回敬道,特意凝視了他的面龐,左邊竟然如心晴畫的一模一樣,約有小指甲蓋般大的黑痣!鐵杖喇嘛出現在死亡巡使的夢境,恐怕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沒弄清對方來意前,裝作一無所知好了。
“施主沾染的兇戾之氣……很重吶。”鐵杖喇嘛溫和的笑道:“心雖如磐石,但多少能影響心性。你可有開光的法器傍身?”
竟然能看出這點,說明這鐵杖喇嘛並非虛有其表。
“敢問您怎麼稱呼?”我抽出古白玉藏刀,若有所思的道:“不知這算不演算法器,也是一個喇嘛送我的。”
“御龍刀。”中年喇嘛嘴巴張開,沒出現意外的表情,他緩緩的道:“貧僧為本處的格古。”
古白玉藏刀的名字竟然叫御龍刀……
格古不是名號,而是一種職務,又稱為鐵杖喇嘛,主要的是管理寺內全體喇嘛的紀律,和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相仿。格古是哈爾巴中晉升的,當選者必須滿足四個條件,鐵面無私,經典湛深,富有經驗,克已躬行。而初入佛門的喇嘛稱為格楚,級別最低。其次是格洛喇嘛,已入佛門,得到認可。再向上升便是哈爾巴,意為修行小有所成的喇嘛。
鐵杖喇嘛通常手執鐵杖,有十餘個喇嘛隨行。
然而現在中年喇嘛單獨找我,僅說他是格古,看來是不願意對我說他的名號,想必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格古一眼辨出古白玉藏刀的來歷,至少對老喇嘛很熟悉,他究竟敵還是友呢?
我沉思了片刻,凝重的道:“直接說你的來意吧。”
“施主好像少帶了一個小施主。”他單手提著鐵杖,將之杵在地上,笑呵呵的道:“貧僧秉著老肯布的意志,特地來給小施主頌幾段經文,施主不妨聽聽?你如果不能學會並熟練的朗誦,現在有個便捷的辦法,施主最好能給它夠錄下來,帶回去給未能赴約的小施主,有洗心的功效。”
洗心……
老肯布,一定是指老喇嘛了。肯布與格古一樣,也是一種職務,但並非篩選,而是世襲的職務!肯布級別僅次於活佛!能當肯布的喇嘛,先決條件是有特殊的身份,然後自幼入寺,學習佛家經典,去年遇見的老喇嘛年事已高,可謂是精通佛法。
洗心莫非指的是祛除心晴夢境?我意念一動,當即掏出手機,調到錄音功能,笑道:“準備好了,洗耳恭聽。”
鐵杖喇嘛盤膝坐在地,手中長仗橫放於腿間,他雙手合十,嘴唇波動的頻率時快時慢。我聽著聽著想睡覺,眼皮越來越沉。恐怕他所誦的經文,對一般人而言,只剩下催眠的效果……漫長的十五分鐘終於捱到盡頭,鐵杖喇嘛豁然睜開眼睛,炯炯有神的道:“洗心錄已經誦讀完畢,望施主善用之。”
手捂住嘴,我隱蔽的打了個哈欠,倦意十足的道:“多謝您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