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人死了。”王遠河遞給我根菸,他莫名其妙的道:“D。I。E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來的好快。”
“我知道,聶均父親病逝了嘛,如今連正常死亡,警局都要插手?”我有些納悶的說。
王遠河吐了口菸圈,“的確,他們家這幾天辦得喪事,我們之所以來,因為今天發生了兇殺案,又死了一個人。”
我愣愣的道:“誰?”
“聶均唄,屍體在屋子擺著呢。太可憐了,老子今天下葬,兒子立馬被殺。他的親戚估計要連著參加同一家兩次喪事了。”王遠河衝敞開的房門努了努嘴,悄聲道:“我才接到他鄰居的報案過來,粗略的檢視了現場,隱約的發覺此案不簡單,法醫和鑑證科、重案二組從市局往這趕呢!哪想你們D。I。E先來一步,恐怕王傲那傢伙又得玩鳥了。”
我向身後的二人招了招手,道:“老蔣,寧公子,走去看看屍體。”
王遠河的屬下在屋內拿筆做記錄,他見到我們點頭示意,便走出了房間。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鼻而入,我凝神望向倒在床上的聶均,他的身體被分成了九段,注意,是九段,不是九塊!人並非蘿蔔,更不是黃瓜,切成九段比分屍還嚴重!血液染紅了被子,數滴子血沿著床邊,與地上一大堆血匯合,慘目忍睹。門口殘留著兩攤子嘔吐物,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王遠河與屬下的傑作,城北分局已然在天南警界打出了名氣,走到哪、吐到哪!
聶均光溜溜的,衣物盡數除去,均散落在地,他的九段屍體隔開均勻的間距,整齊的擺放。
床頭的上方,掛著聶均與徐素素的結婚照,燦爛的笑容就此定格,死者手機、錢包、銀行卡之類的物品還在。
我與寧疏影對視了一眼,心中隱隱有了推測,極有可能是情殺,腦補了下,聶均的妻子並沒在家,她可能被聶均抓了奸,後而與甲人販子合謀殺掉丈夫。老實說,這案子已經達到極案的程度,若不是有可能牽扯到忍者神龜,我們D。I。E還真不願意接。以如此殘暴的手法分割屍體的兇手,就倆字,難搞!
此時,院門外數輛車子剎車熄火,一陣腳步聲傳入耳中。
離開了屋子,望向指揮拉警戒線的王傲,我含蓄的笑道:“王sir,真不好意思,這案子D。I。E先入手了,你們可以打道回府咯,把順子和小白留下。”
“你……”王傲目眥欲裂的看向我,他賭氣的捶了下大門,“晦氣!我們走!”
順子、小白搖頭苦笑,向來雷厲風行的重案二組,果然來如風,去如閃電。他們開始準備驗屍取證的工作,小白見到滿目瘡痍的屍體時,不再吐了,他似乎適應了兇案現場的節奏,成功在鑑證科站住了腳。順子戴好手套,低頭看著九段屍體,他自言自語的道:“省得解剖了,兇手都替我弄好了。”
聶均的妻子名為徐素素,我嘗試的撥打了她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聯絡到卜箋簞,拜託她查了徐素素號碼的通話記錄,對方之前三天並沒接打過,僅在今天凌晨打了一通電話,與此號碼相互發了五條簡訊,號碼歸屬地是天北,但接聽地址卻在和東路一帶,又查過了號段,憑此,卜箋簞判斷徐素素打的號碼,與魚晴悠近兩年往家打時所使用的號碼,屬於同一批SIM卡。
徐素素的情婦確定為甲人販子無疑!我吸了口涼氣,問道:“天北那邊,販售手機卡的人找到沒?”
“死了,早死了。”卜箋簞喝了口水,她幽幽的道:“天北D。I。E沒覆滅前,有過一件懸案,死者正是賣卡的人,貌似屍體被切成了九段,直到天北D。I。E覆滅前,仍沒能告破。”
“好吧,謝了。”
我掛掉電話,蹊蹺的是二者死法竟然如出一轍?想聯絡鼻涕泡問問那案子,哪想沒他新號碼,唯獨知道的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