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大膽的人,淫念動的這樣厲害。”
這話如此熟悉,顧延舟也顧不上生氣,復了笑盈盈的模樣,“你說的正對。”
一個靠近,傾身湊了林梨而去,一臉的邪笑,“我若不動淫念,哪能親近如此絕色。”
他說的甚是輕浮,林梨皺了皺眉。試著往後退了退,顧延舟卻又湊了上來。
就這樣,一個退,一個進。二人始終保持著一個親近的姿態。林梨想幹脆起身迴避,但她才剛有動作,二人湊的又更近。林梨無法,只好坐在原地不動。
顧延舟面上的笑容已經淡去,只有如實物一樣的眼神緊緊膠在林梨身上。林梨回望過去,那眼神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難言難喻。只是看了一會,就實在的渾身不自在。
林梨只能轉過頭去躲了那灼灼注視,不自在道:“你離我遠些。”
對面也是無言。
等了好一會,那緊靠的熱度還是半絲不減。知道他還沒離開,林梨無法,只好再次看了他,低囔道:“你離遠些,我要起身。”
顧延舟遲遲不動,面上還是邪肆的很,他微微偏了頭,吐出的熱氣都噴在了林梨的耳垂,“剛才可是你說的,這會怎地又不敢了,竟這般膽小。”
林梨知他又在拿捏自己的言辭,端是惱的很。睨著眼瞪他。
但偏也只有他,因他施於,因他而有了情緒。
看林梨躲避,顧延舟禁不住笑了起來,幾聲低沉,“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若我不大膽,怎敢親近了你。”
林梨欲語還休,乾脆閉口不言。
顧延舟按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林梨,我那日說的都是真心話。卻覺得,你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等林梨說什麼,他直握了林梨的手,“再說這些,就是要逼你了。也罷,你什麼也不要說。若願意,便看著就行了。”
說的林梨愣愣,他才終於往後退了,拉開二人的距離,終沒有那麼曖昧了。
飲罷最後一口溫液,暖了身,顧延舟才說道:“至少,你與我還有一處相同的。”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我守夜,你先在車上將就一晚,等明日進了城就有地方投宿了。”
說完又向火堆中丟了幾根柴枝,燒的旺旺的。
林梨一時滋味難言,轉身去了。
夜過的極快,顧延舟不停的添著柴火。直至天明還冒著嫋嫋餘煙。
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等過了這片荒涼就好了。
馬車坐的煩悶,顧延舟這次暗暗加了速度。再近鄉,早晚是要面對的。
只不過這次顧延舟沒有直奔了城門,而是七轉八拐,專挑了那僻靜之地。竹林小道,曲徑幽深。林梨幾次掀簾而看,怎是越走越荒涼。
她幾次想問,但思及到底這裡是顧延舟的家鄉,總不會有人比他更識路了。
林梨又坐回了車廂,瞧著外面的陽光閃閃忽忽。
過了午時,正是一天中陽光最大的時候。馬車一路前行,迎著日頭越大,行駛的路也漸漸開闊起來。
捲了塵土,染了旁綠,入眼的已漸漸有街道的影子。綿長的灰土色的延伸,兩旁鱗次櫛比的建築,中規中矩的,只是並不顯熱鬧。
林梨自馬車中鑽了身來,看了看四周,比起前些日子所遊,的確蕭條了些。
她湊近去看顧延舟,只瞧他面上一股肅色,凝固著似張冰凍。
林梨想到昨夜,沉默良久,道:“你若不放心,我可以與你一同回去。”
卻像是聽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顧延舟詫異的看著林梨,面上肅色才消,再無傷神之態。
“先不急。”顧延舟終是高興了,“我先帶去你去見一個人。”
說罷,又驅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