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捏著這張薄薄的入場券後,容初這才犯了難。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壓根兒不知道安笙的比賽是哪一場。現在看來,只能去守株待兔了。
轉天一早,容初便打了個的去了體育館,準備靜候安笙的比賽。他備好了充足的乾糧,大有不見到安笙不準備離開的架勢了。
不過,興許這英俊的人都能夠被上天眷顧。上午的首場比賽便是安笙對陣榕城的一名本地選手。
體育館裡的廣播播報比賽選手的時候,容初正在啃著幹噎的麵包,一聽到安笙的名字時,不由得嗆著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一來容初麵包也顧不上吃了,水也來不及喝一口,伸長了脖子,滿場地裡搜尋著安笙的身影。真是沒枉費他的一片苦心,他的眼睛準確地從稀稀拉拉的人群裡揪出了安笙。
此時的安笙已經換上了一身緊身的訓練服,勾勒出了她曼妙的曲線。她的手上已經佩戴好了紅色的手套,在場邊熱著身。
容初的眼睛不由得看直了,哈喇子也快拖到月球去了。
忽然,他坐直了身子,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一大清早的怎麼就開始做春夢呢?
但饒是如此,容初還是忍不住地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安笙。這丫頭是……是他喜歡的型別,雖然這性格和脾氣有點讓人摸不透。
比賽的鐘聲敲響了。在安笙和安簫的耳濡目染之下,現在的容初對於拳擊早已不是門外漢了,甚至還能說出個頭頭是道來。
對手和安笙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的選手。如果安笙是溫和一派的選手,對手則凌厲兇悍,更符合拳擊的路數。一上場,對手的氣勢便壓倒了安笙,而且對手的眼光十分精準,已經看出了安笙擅長遠距戰,便一直貼緊了安笙,不讓她有可乘之機。此時的安笙雖防守得輕鬆自如,但是卻難以施展自己的長處。
容初的雙拳握緊了擱在膝蓋上,為拳擊臺上的安笙捏了一把汗。
都說刀劍無眼,這拳頭也不也是這樣嘛!容初心焦得很,生怕那不長眼的拳頭落在了安笙的身上。
但是既然是拳擊比賽,想要不捱上一拳兩拳那幾乎是比登天還要難。
安笙此時故意露了個破綻給對手,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拳。容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也正是得益於這一拳,安笙稍稍遠離了對手的攻擊範圍。但是對手這凌厲的作風豈肯讓自己陷於被動的狀態?於是,她不管不顧地又迎了上來。安笙只得又陷入了被動的狀態。
容初的拳頭越攥越緊,手背的青筋全都一根一根地跳了起來。雖說他一直沒法理解安笙為何願意擔負起父親和哥哥未盡的夢想,但是這樣的安笙,總是會讓他想要攬入懷中,長長久久地抱著,一動不動地抱著。
第一回合的比賽結束了。安笙暫落下風。而容初卻完全沒松神,眼睛一直盯著安笙。安簫此刻正在一邊幫著她放鬆肌肉,一邊與她交談著。安笙則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不時地點點頭回應著安簫。
容初的雙眼裡燃起了妒火。若他能是安簫該多好,至少此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陪伴在她的身邊。可他是容初,他本是個和安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但是因為安笙的一拳,卻硬把自己塞進了安笙的世界裡頭。但是此刻的他卻也還是隻能坐在觀眾席上,遠遠地看著,連上前去問一句“安笙,你疼不疼?”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回合的比賽正式開始了。對手已經按捺不住性子了,攻擊越發兇狠、凌厲,安笙已經吃了好幾拳。容初看著格外心疼。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卻非要在拳擊臺上闖出一片天來,該說她傻呢,還是可笑呢?但是容初此時此刻只想以己身去換下安笙,好讓她少挨幾拳。
容初緊張地看著計時器,心裡祈禱著結束的鐘聲早早敲響。
安笙此刻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