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真正的侯府的管家,這一位張小管家去,其實只是一個管事,只不過他爹是侯府的大管家,他就得了這麼個稱呼,這人一輩人伺候一輩人,他爹伺候侯爺,他倒是對於侯爺的兒子伺候得熨熨帖帖,當然,對於內宅的幾個姨娘,這位張小管家,那是絕對要籠絡的人,人家可是在侯爺和小侯爺面前,都說的上話的人。
“見過皮姨娘!”張小安進來就見禮到,看到他規規矩矩的樣子,誰又會想到他在外面欺男霸女是多麼的囂張。
“張小管家,你在外面人頭熟,這各府都有你認識的人,京城的大小事兒,你是門兒清的,我找你打聽個事兒成不?”
“皮姨娘這麼客氣做什麼,有事儘管吩咐就是!”張小安眉眼挑通,他再在外面仗著侯爺的名頭亂來,對於這位深得侯爺寵愛的如夫人,他還是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在錦衣衛裡,張小管家有沒有認識的人啊!”皮小燕問道,她一個深居侯府的女人,不依靠侯爺,那就得依靠這些在外面辦事的人了,所以,即使張小安和她一個僕一個主,她也還是客客氣氣的。
“倒是認識些人,不過,西廠的人認識得更多,眼下錦衣衛都過氣了,京城裡誰在乎他們啊,姨娘若是要找錦衣衛辦事,還不如找西廠的人呢?”張小安笑道:“當然,若是不大的事情,小的也是可以代勞的!”
“呵呵,那你知不知道,錦衣衛裡頭,官兒大的,有沒有一個姓錢的?”皮小燕笑了一下,輕輕說道。
張小安眨眨眼睛,看了看皮小燕,他真不知道皮小燕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侯爺和那錦衣衛的錢無病,那可不是一般的恩怨,就是他們這些下人都知道,侯爺想扶原來府邸裡出身的一個人做那錦衣衛的指揮使,不料卻被那錢無病壞了事情,侯爺每次說到這事情,就暴跳如雷,連書房裡的茶杯都不知道被侯爺砸了多少,難道說,這樣的事情,侯爺這麼寵愛的姨娘會一點都不知道?
“姨娘和這人有舊?”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眼睛卻是看著皮小燕,若是皮小燕真的和那錢無病有什麼瓜葛,這女人只怕好日子就到頭了,那他倒是也不用這麼拘謹了。
“還真有這人?”皮小燕精神起來,“給我說說,這人叫什麼,多大的官兒!?”
“姨娘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張小安吃吃笑了一下,“錦衣衛裡姓錢的倒是不少,姨娘不說,我怎麼知道姨娘說的是哪一位?”
“有舊,哼,我和他祖宗有舊!”皮小燕哼了一聲,忍不住說了一句粗話:“這廝訛詐了我孃家八千兩銀子,這算不算有舊啊?”
是這樣的啊!張小安心裡踏實了,“原來是這樣,剛剛真嚇了我一跳,雖然咱們府裡有人出去,如今也是在錦衣衛裡身居高位,不過,咱們侯爺和錦衣衛裡姓錢的,好像有些不大搭調,我還生怕姨娘和這姓錢的有什麼交情呢?”
“這姓錢的嘛,眼下風頭最勁的,當然就是那錦衣衛指揮僉事,南衙鎮撫錢無病了,不過,他眼下不在京中,在京中的,還有一位錢千戶,也是那南衙的屬下……”
“在京中的就不要說了!”皮小燕打斷他的話:“一定是那錢無病,這事情可不是發生在京中!你剛剛說,咱們侯爺,和這姓錢的,有些不大搭調?”
“嗯,就是這錢無病,至於另外的一個千戶錢寧,不過是他的走狗而已,和咱們侯爺唱對臺戲,他還不夠資格!那錢無病聽說和代王府走的很近,而眼下陛下最寵愛的敬妃娘娘,就出身代王府,這錢無病仗著這份恩寵,在京城裡那叫一個霸道啊,賺錢的買賣都讓他做完了,別人若是不服氣,直接就給他抓到大牢裡去了,京城裡的人,簡直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你剛剛不是說,錦衣衛已經過氣了,眼下西廠的公公們正是當道麼?”
“姨娘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