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我說的錦衣衛過氣了不錯,可這錢無病不知道走了什麼路子,和西廠的提督張公公,交情不是一般的好啊,要不然您以為,一個小小的指揮僉事,真的就夠侯爺頭疼麼,這西廠提督張公公,在宮裡頭,不管是咱家皇太后娘娘,還是皇后娘娘和其他的幾位貴人,都是相當看重的,有這層淵源在,侯爺才束手束腳,要不然,這區區錢無病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樣的啊!”皮小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果然有些背景,不過,一想到被錢無病訛詐走的那八千兩銀子,她心裡就有些隱隱作痛。
這個時候,往往就是考驗一個狗腿子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的時候了,一個合格的狗腿子,要會把握時機,將他的一肚子壞水展現出來,並且花錢巧語的讓自己主人以為是自己的主意,然後,從中多少分潤些好處。
張小安顯然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只見他眼珠一轉,詭秘的笑了一笑,問道:“姨娘是想出一口氣呢,還是想把被那廝訛詐走的銀子再拿回來?”
“哦,你有法子?”皮小燕看著他。
“法子當然有,只不過,我得先問問姨娘的意思,然後再決定怎麼做?”
“若是我想把被那廝訛詐走的銀子拿回來,順便還想出一口氣呢?這廝眼下可不在京中,你又有什麼法子對付他?”
“他不在京中,總歸是有家人部屬在京中嘛,正經是他不在京中,才好操辦這事情呢,娘娘你附耳過來,你看這般這般……如何?”
皮小燕聽的張小安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冷著的一張臉,終於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等到張小安說話,笑嘻嘻的看著她的時候,她悠悠的開口了:“以前我就覺得你是個勤快人,老實人,辦事麻利,我咋就沒看出來,你這麼壞呢?”
她抿嘴微微一笑:“不過,我喜歡,這事情,你儘管去辦,花銷什麼的,儘管找我來拿就是!”
張小安大著膽子,在她白生生的手臂上摸了一把:“為姨娘辦事,我也是喜歡的,說銀子什麼的,那就太俗氣了不是,姨娘你等著我的好訊息就是了!”
“你確定那廝是姓錢?只有姓氏,連個名姓都沒有沒有?”壽寧侯府內宅,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僕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少婦的面前,少婦手中,正展開一封書信。
“小姐,少爺信上說的清楚,只不過在濟寧,那人只逗留了幾日,就坐著水師戰船走了,少爺和水師的關係一向不大好,具體什麼就打聽不出來了!”那僕役點點頭:“那人的身份,小的不敢瞎猜測,但是少爺說,能讓濟寧的的錦衣衛噤若寒蟬,又能讓水師給出這麼大一個臉面的,應該是在京城裡有名有姓的人物,小姐在京裡一打聽就知道了!”
“這下半年的銀子,少爺請小姐緩一緩,大概過一兩個月,少爺才能湊上來!”
“他給了那人多少銀子那人才肯放過他?”少婦鼻子輕輕一哼,卻是一陣肉疼,這在侯府裡,他得到侯爺的寵愛不錯,可上上下下,哪裡不要花銀子,光靠侯爺給的那份月例銀子,她可做不起這般人,而她也知道,雖然自家兄弟隔上幾個月送來的銀子,在侯爺眼裡,並不算太多,但是,她一點都不懷疑,侯爺對她的寵愛,這些銀子也有一份功勞。而每次自己兄弟送銀子過來,可沒忘記給他姐姐也悄悄的送上這麼一份,可今天,就來了這麼一封書信,分明要是要自己給他討個說法。
“前前後後,大約花了八千兩!”僕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說了,伺候皮家多年,他自然知道面前的這位小姐,可比那位草包少爺厲害多了。在她面前,他可不敢為少爺瞞著什麼。
“還真的大手筆,看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