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說?”風息天帝波瀾無驚地問道。青九知道不過是個形式罷了,無論如何,帝君總得給七王一個交代,是不是她做的無所謂,先拿她問罪以安撫七王的情緒才是關鍵。
青九灰心,除了師父,沒有人會為她說一句話。如今,他又不在,不管出於私心還是公事,這些人沒有一個不希望她死的。青九情不自禁地抬眸望了一眼曄淵,見他還是那樣漠然冰冷,青九終於不再懷有任何一絲希望。心下一陣自嘲:當初他救下我是因無傷大局,如今為什麼還要奢求他?一次又一次以身涉險去試探他,早已明瞭,不過不死心罷了。正如師父所說,執念作祟吧。
青九抬眸看著天帝,臉上不知是無望的平靜,還是慷慨赴死的瞭然,只聽她平靜地說道:“青九無話可說。”
羲和娘娘慈悲的眉目輕輕一皺,語氣嚴厲靜穆,說道:“糊塗東西,你可想清楚了說。”畢竟是礙於墨韶的面子,羲和娘娘難免有絲不忍。青九再次平靜地說道:“說了又有何用?”
“放肆。”刑官一聲厲喝便不敢再言語。片刻後,風息天帝平靜地問道:“眾位仙家覺得如何處置妥當?”
“把她交給七王處置。”“將她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以息七王之怒。”眾口鑠詞,意見莫衷一是。風息天帝只是平靜地聽著,良久後,他問道:“姬紜,你覺得如何?”
姬紜低垂下眼瞼,輕柔地說道:“此等大事,姬紜不敢亂置。”風息天帝點點頭,目光落在了曄淵身上,平靜睿智的眸光透著一絲凌厲,沉聲問道:“曄淵,本君想聽聽你的意見?”
曄淵並未推辭,他上前一步一字一句說道:“打入冰牢,待查明再行處置。”風息天帝微不可聞地點點頭,而後廣袖一揮,聲威氣嚴地說道:“先如此吧。”
冰牢乃天界囚禁一些惡魔之地,即便如今惡魔魔氣散盡,那裡仍然是極其陰冷死寂之地,簡直是天界的地獄。聽聞,就是連成君仙尊不禁也把目光定格在曄淵身上。不過,成君仙尊即刻便明瞭了曄淵的深意,倒也覺得唯有此舉算得上良策了。
青九被刑兵押入冰牢,她的目光落在曄淵修長挺拔的背影上,許是心早就一片一片灰下去,因此此刻對於他的絕決,她竟然感覺不到。只是,她的眼神,終於是流露出一絲恨意來,心下只是道:為了一個冷酷無情的仙,我做了多少傻事。呵呵,還為他去死,為他落得個連是妖是仙還分不清楚。到頭來呢,他要置我於死地。真可笑,我還替他殺掉了他的情敵呢。呵呵,可算是仁義盡致了。
青九被投置在冰牢中,一股陰寒之氣如飢餓的惡靈突然嗅到了可口大餐的味道一般,嗜狂地浸入青九的靈體內。青九隻覺得骨髓的溫度被一絲一絲剝離身體之際,一股罡氣溫暖的氣息從丹田內慢慢升騰,最終結成一道護界將她護在其中。
原來,在青九被押出天行宮的時候,成君仙尊故意與她同行而出,手中一把摺扇敲到她的肩膀,漫不經心地說了一聲:“好自為之。”卻不知,原來他倒有這層用意,想來終究是看在花螺的面上吧。
☆、第48章 權衡
墨韶終於是回到梵音鏡。
花螺一見到墨韶,愁雲慘淡的花容登時明朗起來,眼中的希望猶如撥開濃雲的陽光,籠罩在墨韶身上。“仙尊,你終於回來了,快救救阿九,她被關入了冰牢。”話未說完,花螺的聲音便抑制不住帶著點哭腔,可知是真的擔憂極了青九。
墨韶溫潤如玉的笑漸漸淡化,卻依然是那不急不徐的從容氣度。他一邊將花螺帶進梵音鏡,一邊聽花螺細細地把前因後果都道出來。直到花螺說完,墨韶依然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花螺心下擔憂,不覺提醒了一聲:“仙尊,現在可如何是好?”
良久後,墨韶儒雅一笑,鳳目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動靜,只對花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