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給老人家寄東西、噓寒問暖的,反而是被斥「薄情寡義」的外孫女,而同屋住的兒子兒媳婦不是偷拿外孫女孝順長輩的東西,就是聯手謀奪外孫女的財產?甚至內孫女想撬外孫女的婚姻?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警察背書,眾人自覺看清是誰在作妖了!
姜眠滿腹委屈與怨怒,卻還得顧全大局,朝鄉親鄰裡陪笑臉:「不好意思,原本是該關起家門處理的醜事,讓大家見笑了。我外婆年事已高,現又被折騰了個大清早,身體著實不適,需要清靜休息。所以就請大家先散去吧,有什麼事請回頭再說……」
鄉親鄰裡瞧瞧她這端莊嫻靜的相貌,再瞧瞧這大氣不磕磣的言行舉止,默默將姜眠從這堆藏汙納垢的陸家人中摘出來。
姜眠轉身回屋,給了莫閆菲一個眼色:幫我看住他們兩個。
莫閆菲指著那哭鬧的兩公婆,表示ok,要了四個教練陪她盯人跟守門。剩餘四人則尾隨董雪帥進屋,杵在天井,與客廳四個女人保持一定距離。
鐵門堂堂正正地敞開。
姜眠沒有關起門說話,除了安全著想,更多是想保清譽。門一關,鬼知道回頭又被人胡謅成什麼樣?人言可畏,索性開門說話。
所以仍不願散夥的圍觀群眾,雖然聽不見,但雙雙眼睛均能看得清。
姜眠扶著外婆到客廳坐下,自己則選了背門位置。
她掏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乾臉上淚痕,爾後再抬眼——抬起一雙稱得上冷酷鋒利的眼。面無表情,截然全無剛剛那般楚楚姿態。變臉之速,令人心口一咯噔!
她冷冷淡淡道:「媽,大舅媽,你們也坐。我剛好有事要找你們聊聊。」
薑母立即氣呼呼地坐下,可大舅媽卻有些遲疑,訕訕笑著說累了轉身就想回房,卻見董雪帥已讓四個大漢堵在四間正房門口。
心虛的她嘗試端起長輩架子,喝道:「外甥女,光天化日,你這是想幹什麼?」
姜眠唇角微勾,攤手道:「大舅母,你們不是千里迢迢喚我過來嗎?我現在過來了,有什麼事你們就儘管說,我會好生聽著。」
大舅媽慌張擺手:「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是陸楠還有他爸媽、還有你媽,對,就是他們要你過來的,不是我!跟我無關!我什麼都沒做過,你不要讓警察抓我。」
「警察抓你做什麼?都說了,警察只抓該抓的人!我也同樣——」她瞟了眼大舅媽拼命遮掩的珠寶首飾,語氣涼颼颼:「只報警抓那些拿了我東西的賊人!」
大舅媽豈會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一家人非要做得這麼絕?」
作者有話說:
第33章
姜眠揚眉低呼:「大舅媽, 您在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大舅媽面色鐵青,被她明知故問給憋的。
她自詡好心勸道:「外甥女,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大家親戚一場,抬頭不見低頭見, 日後總有需要相互幫襯的時候。你媽跟你外婆也是這樣想, 有些事最好得過且過。」
姜眠睨向欲言又止的外婆跟母親。
她道:「外婆, 大舅大舅媽在您這長住。可有給您掏過房租?掃過地?買過菜?洗過碗?」
——沒有!且吃喝玩樂全賴老人家掏錢, 就連姜眠寄過來的東西都被他們東搜西刮地拿走。
她嗪笑:「媽, 您大包小包老往這邊送,除了外婆跟三舅他們, 其他人可有道謝或還禮給你?」
——也沒有!除了姜外婆跟老實巴交的三舅一家, 其他人爭搶時還嫌不夠貴、嫌太少。
「大舅媽, 我總覺得你們說的親戚一場,是把我們姜家女人當肥羊宰的意思。這種幫襯, 你覺得我會需要嗎?嗯?」她托腮反問,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