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父拿起案板上沈非煙剛剛切的菜,拿著盤子左右晃著看了看,說,“你覺得她切的菜怎麼樣?”
“好呀。”二廚說,“居家過日子足夠了。”
徐師父說,“先別和江戎說她要辭職。”
“這……為什麼?”二廚問。
——
沈非煙跑出餐廳。
桔子和四喜站在路邊一棵樹旁,連忙給她揮手,她跑過去,“你們怎麼沒有走?”
“下午的飛機,換個地方坐。”桔子說,“那邊的快餐店去坐一會。”
沈非煙說,“正好我吃點東西。”
三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快餐店。
桔子打發四喜去買東西。
桔子說,“半夜收到江戎的電話,你們怎麼回事,我忍了一晚上要給你打電話,又怕他在。憋到上班時間才能打。”
沈非煙簡單把事情學了。
“餘想利用了我?”桔子極之詫異地說。
沈非煙說,“是我被兩個人都騙了。”
桔子說,“那江戎那個也是其情可憫,他當初也是沒辦法。你們倆這誤會夠大的。”
四喜端著托盤過來。
沈非煙面前多了一份咖哩飯。
她也不挑,拿勺子無精打采地舀著吃。
桔子給四喜又學了一遍。
四喜說,“我去,這倆男的都太可怕了。非煙你一個都別要。重新找個更好的。”
桔子推了他一下,“你說的容易,非煙都25了,馬上26,再找一個,談兩年,她都多大了,再說江戎能讓她找嗎?他一定會破壞的。”
四喜說,“那去外地。”
桔子搖著沈非煙的手說,“這個好,你乾脆走人,氣死他們。”
沈非煙沒說借錢的事情,不能說自己沒錢,就說道,“嗯,我先想想,事情太突然了。”
桔子低頭吃飯,她也需要消化整件事。
想到沈非煙和江戎分手的事情,竟然還有那樣的內情,不免覺得有點唏噓。
說道,“單說分手的事情,其實也不能夠怪江戎。你們倆這真是典型的作死,你讓他哄慣了,那次也是覺得說了分手,他就得去追著哄你吧?”
四喜插嘴,對沈非煙說,“非煙,不過我說句公道話,雖然你這不好的脾氣也是江戎慣的,所以不能說是你的問題。可是這事情,你想過沒,那天晚上你也沒回家,他等了一夜得多難受?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沈非煙怏怏地說,“我生氣,又拉不下面子問他,就坐在繞城高速路邊,吹了一夜的風。”
四喜的筷子停了,看著她,“你也不嫌髒。”
“年輕時候談戀愛,哪個不是這個樣!”桔子說,“不過反正都一樣,就算當初沒這事,他們倆估計也是分。”
沈非煙說,“是的,我最生氣的是,他竟然一直都不來找我,三四年都不來!那大家就算了。我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
此言一出,對面兩個卻安靜了。
她抬頭,看到桔子和四喜很一致地,舉著筷子都看著她。
沈非煙說,“怎麼了?”
桔子幹著嗓子說,“江戎,江戎他爸,他爸的事情你不知道?”
“他爸怎麼了?不是出國了嗎?”
“吧嗒——”四喜掉筷子了。
桔子看著沈非煙,用見了鬼的聲音說,“他爸死了,癌症,當初到處求醫看病,江戎跟著奔波了三年,又臨危受命,到了公司和人奪權,聽說他媽媽也不好了,當時寸步不能離人,現在還在療養院呢,你……你讓他怎麼去找你?”
沈非煙呆傻地看著她,完全聽不懂地問,“你說的誰?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