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徐師父只是搖頭,往外走著說,“你自己想想吧,你能幹什麼。”
沈非煙很樂觀地說,“有用,一定當個有用的人。”
徐師父笑起來。
心裡思量著,沒用是沒用了點,但心眼還不錯,就像剛剛幾句話,她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機器做了人的工作,其實有競爭才有進步那類廢話。而是覺得,機器的替代,也許會有人擔心失業。
sky在這裡磨蹭到中午,回去找江戎去了。
“要不你給徐師父打個電話,我讓人給他各種明示暗示了,可他還是安排非煙姐在切菜。”
江戎說,“廚房本來就是一個等級分明的地方,來了先從什麼地方開始,都是有路數的。”
sky很不信任地看著他,“其實你怕非煙姐知道了,說你嗎”
江戎合上手提電腦,狠狠盯著他,這小子最近多了底氣,這話他都敢說。頓了頓,江戎說,“是。”
他掀開電腦,繼續看。
sky忍笑看著他,無路如何沒想到,江戎痛快承認了。
他說,“那個,徐師父今天還挑剔她了。”
“挑她什麼?”
“就是問非煙姐會什麼,聽口氣,徐師父很想讓非煙姐知難而退。”
“那也是正常的。”江戎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面空空的,沒有沈非煙的簡訊,他說,“廚房裡忙,活多,出力氣的地方也多,所以如果是女孩來,就算長得不錯,除非特別好色的,一般廚師都是有些不樂意。”
“……那這意思,你真的不管非煙姐?”
“怎麼管?”江戎說,“她在那裡也得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太閒了,對其他員工就會產生負面影響,令人家覺得不公平,一樣是工作,憑什麼有人可以做的少?所以這事情是她和徐師父的問題,她要留下,就得靠自己。”
江戎這話,是給sky說,更是給他自己說。
那種高考時候,家長在門口使不上勁的感覺呀……大抵,就是他現在的這種感覺了。
——
十點,餐館關了門。
大家終於可以收拾回家了。
沈非煙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背也疼,腳也疼,腳底板和火燒一樣,那次她只幹了半天,這幹一天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她覺得自己一下老了五歲。
周圍服務員嬉笑著換衣服,她也艱難地換了衣服,心裡算著,如果擋車回去,技術上說,今天有半天是白做的。
合上櫃子,她拿著包,覺出了另一種層次的生活艱難,還好這裡管飯,如果再要不管飯,還得算上飯錢,還好她家有房子,不然還得算上房租。
那做這種工作,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這屋裡的這些女孩子,她們怎麼養活自己?
生活成本現在太高了。
她一邊替別人發愁,一邊挪出去坐車。
一眼看到江戎的車靠在路邊,她鬼祟地左右看看,還好她年紀大手腳慢,出來的遲。大家都已經走了。
江戎已經下了車,朝她走過來。
“怎麼樣?累不累?”他的語氣像接女朋友下班的男朋友。
沈非煙覺得應該生氣來著,可是心裡竟然有些感動。
她太累了呀。
她挪著往車上走,腳上穿的平跟鞋,為什麼還這麼疼。
江戎給她開了車門,看她不言不語的樣子,他能猜到她挺累的,可實在猜不出,她有多累。
他上了車,連車也不想開了。
追著沈非煙上下左右的看,又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沈非煙推開他的臉,覺得好笑,這事和她想的越來越不一樣,她要人家留下她,江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