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知道有這一天,無形力量的懸殊,地位,經濟,可掌控的資源,直接決定了兩個人的差距。你可以輕易控制我的一切,包括生活。
而處於弱勢的我,是沒有可能和你平等的。
永遠,都不可能了。
六年前就知道,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曾經愛過你,很愛很愛,一個人想變成什麼樣的人,有時候並不完全被自己主宰。才到倫敦的時候,我一晚上一晚上無法入睡,坐在電腦前,看著郵箱裡曾經你發給我的信。我總覺得你還會來找我,有一天我出門,也許你就在門外等著我,看著我說,“你贏了。”
但是你沒有來。
我走在橋上,街上,泰晤士河邊,我也總會幻想,電影裡的場景,也許隨時都會出現,你會來,站在對面看著我一臉無奈。
我不知道自己當年怎麼那麼傻,總想等著你來找我,爭那一口心氣,那樣,就能證明在你心裡比我愛你多。
可你始終沒有來。
後來家裡出事,我回國,我們都沒有遇上。
我才知道,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一年又一年就那麼過去。你知道我的性格,還有我對你的感情,你該來的。
可你始終還是沒有來。
我才覺得,也許我終究是錯了,自以為是自己太重要,心裡的不可替代,在別人那裡並不是獨一無二。
你不來,就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後來我用了很多時間去說服自己,另一種生活,也可以讓自己過的好。
反正大多數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一輩子那麼長,
我學著腳踏實地,餘想曾經喜歡過我那麼多年,我告訴自己相信他。
可到最後,我才發現,原來最大的失敗在這裡。
原來有一天,也會有一天女的走到我面前,用我一貫的語氣,和我輕描淡寫地說,大家玩一下,他還是你的,你別介意哈。
這件事對我影響最大的是,
有沒有事情已經不重要。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沒有魅力的時候,有人竟然覺得她比我好,所以走到我這裡,順理成章地告訴我這些,我的男朋友就像是一塊布,她需要的時候是毛巾,用過之後是地布。她不要了,扔回給我。
可這樣的地布,我天打雷劈也不會要了。
信任,什麼才是信任?
有時候那個人不是要騙你,他只是真的覺得,那並不是欺騙,不算個事情。
像你對我。
像他……對我。
不過如此。”
江戎手裡捏著信紙,信紙的一角被緊緊攥成一團,和他的心一樣,他低著頭,把手壓在方向盤和額頭之間,強壓著自己想要把車開出去,找人同歸於盡的瘋狂痛苦。
——
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封信。
她不和他說心裡話的時候,他輾轉反側。
可她對他說心裡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令他心如刀割。
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劉思睿。
劉思睿帶著看戲不怕臺子高的興奮,和江戎在一家餐館外碰了面。
倆人都是忙人,吵架約在和客戶見面晚餐之前,
江戎開門見山,“非煙去哪兒了?”
劉思睿說,“呦,那我怎麼知道。捨得給她花錢的男人那麼多……”他摘下墨鏡擦了擦,又對陽光看了看,捏著眼鏡腿說,“非煙長的不錯,也非常知進退,喜歡她的人多,也沒什麼出奇的對吧。”
江戎壓著打他一頓的衝動,耐著性子又問,“那餘想呢?”
劉思睿說,“咱們倆開啟窗子說亮話,你來大概是為了威脅我,告訴我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