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到餘想馬上就要回來,江戎皺了皺眉頭。
這日子沒有頭了。
沈非煙把沙拉放在小碟裡,放在他旁邊。
他抬手,他的右手包了紗布,笨拙地拿起餐刀。
沈非煙抬眼看到,站起來,把他的碟子拿了過來,翻著鐵板上的雞肉,切下一塊,然後放進碟子裡,一點點切了,重新放在江戎面前,“只用左手吧。”
“給我一點牛肉。”江戎說,“我嚐嚐,你上次做的我都沒吃。”
沈非煙說,“好了再吃吧。”
江戎遞著盤子堅持,“以後,你要變主意了怎麼辦。”
沈非煙沉默地接過盤子,挑了一塊牛排,放在碟子裡,切了遞給他。
江戎看著那切的一塊塊大小正好的牛肉,心裡又難受,他真的希望沈非煙一點活都不幹,哪怕是對他。
他寧可一整塊用叉子叉著啃。
他接過盤子,剛剛那句,他期待沈非煙不給他牛肉,說還有以後。
說句還有以後,就那麼難嗎?
他說,“人都會變,會長大,以前不懂得疼人的,慢慢也會學會。”
沈非煙正把肉切成小塊,彎腰,倒進甜甜的碟子裡。介面道,“對,我看你現在把甜甜照顧的就很好。”
江戎看她還是不接話,就不知道還可以怎麼說。
沈非煙看他,“……怎麼不吃?”
江戎說,“你做的,我不捨得吃。”
沈非煙瞪了他一眼,自己切了牛肉,嚐了嚐,“你那麼多心眼,不去做生意真是浪費你了,你不就想聽我說一句,等你病好了,我再做給你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
江戎心花怒放,連忙用叉子叉了一塊“我看你吃了才吃。”很意外,肉的口感特別軟。
他看了看,也沒有血。
“這牛肉不同嗎?特別軟。”
沈非煙說,“嗯,你怎麼不誇是我的手藝好?”
她的語氣有點得意,因為哭過,這種得意就顯得突兀而不堪一擊,令人很心疼。
江戎想說,“那是當然的。”又想說,“我倒希望你還和以前一樣不會做飯。”還想說,“學做飯的過程裡有沒有燒到自己,辛不辛苦。”
千言萬語,最後竟然都卡在喉嚨,他閉著嘴,緊緊地捏著左手的叉子,忍下自己對自己的憤怒。
年少的時候,誰都有失去過,因為沒有經歷過不知道那代表什麼。包括愛人。
這種東西,如果不能排遣,就會變成煎熬,令自己每次想起都痛不欲生,哪怕失去的人已經回來。
他的她,吃了多少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沈非煙說,“桔子結婚,你送什麼禮物給他們?”
江戎說,“ky會準備的。我不知道。要我去問問嗎?”
沈非煙說,“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
“那咱們也結婚好不好?”江戎問。
沈非煙手裡的叉子差點掉桌子上。她看著江戎,目光譴責。
江戎說,“當然,當然,先談戀愛也可以。”
沈非煙手拿刀叉,手腕支著料理臺旁邊,想了一會,忽然問,“你現在的臉皮比以前厚多了,你自己發現了沒?”
這語氣沒有嘲笑,純粹探討。
江戎說,“和你一起而已,我在外頭可正經了。”
沈非煙沒說話,她回來第二次見他,他就和一個女的在餐館吃飯,後來他們一起去吃飯,還有個女的特別跑來。嗯,還有她去他家,還有個女的,她沉默地吃東西。
拈酸吃醋,追根究底的話,她從來就不會問,
信任,不是她是不是相信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