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煙讓自己轉開目光,不要看江戎,也不要被他影響。
甜甜是有次他們倆去逛街,在街邊買的。
那段時間特別多人抱狗在街上賣,沈非煙和江戎也不去狗市,所以見過的小狗少,兩個多月的小狗,個子一點點,可以白絨絨的放在包裡,沈非煙覺得好玩,才二百塊錢,就毫不猶豫買了,那段時間,她出門就揹著甜甜。
當時不知道公母,也沒有問,就覺得好玩,起了名,叫了好久,有一天江戎一個朋友端著甜甜看,才恍然地說,“誒不對呀……你們這狗,好像是公的。”
沈非煙收回思緒,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她低頭看腳下六年沒見的路,時過境遷,當年和江戎玩的那些人,如今也多數出國了。
江戎走過來說,“……他還是挺熟的,鑽假山去了。”
沈非煙覺得他沒話找話,就沒搭理,往前走去。走了一段,看到甜甜已經趴上了假山頂,正在上面看她。
小不點也不怕風把他吹下來。
江戎說,“中午我來做飯好不好?我現在也會幾樣拿手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學?”
沈非煙看向他,“你是又想了一招,以後我要學什麼,你直接去偷師,然後再教給我是嗎?”
江戎笑起來,抬手,卻頓了一下,落在沈非煙肩膀上,輕輕摟了摟,“我說真話,你這份真聰明,很少有人有。看事情太通透。”
沈非煙說,“還覺得這個我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我嗎?”
江戎的心,猛然一沉。
沈非煙說,“江戎,咱們倆談談吧。”
江戎看向她,路旁有長椅,他說,“要不要坐著說?”
沈非煙搖頭,抬頭看著他說,“你今天不要打岔,有話就說,咱們今天就像成年人那樣的聊聊,不行嗎?”
江戎知道躲不過了,說道,“當然可以,不過有些事,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
沈非煙說,“有時候過去就是過去了,我不知道做了什麼令你誤會的事情,讓你覺得我和你還有和好的可能,你總這樣,令我很困擾。”
江戎不說話,心裡有些難受。
沈非煙第一天回來的時候,他在衣櫃裡看到她,她一路和他分毫不讓,他以為她和以前一樣。
心裡又驚又喜。
後來在婚禮上出事,她被人欺負,而她的反應才令他知道,她早不同了。
他說,“我知道你不同了……你心裡想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事業。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
沈非煙搖頭,“不是你答應不答應的問題,而是你的態度……”
江戎沒有說過一個字追她,可他這樣,就不是追她了嗎?
江戎說,“我公司下午還有會,咱們少轉一會,就回去做飯好不好?”
沈非煙喊道,“沒有做飯!我不會和你中午回去做飯!江戎——”她看著江戎,一字一句地說,“咱們沒有以後,以前,也已經過去了。”
江戎盯著她,眼神越來越沉鬱。
沉鬱中,還有著沈非煙不想看的東西。
江戎說,“我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時候……太心急了。今天帶甜甜來……”
他側頭看,遠處一隻大黑狗正跑向甜甜,甜甜從假山上轉頭就向下跑來,江戎說,“過去看看甜甜。”
沈非煙不明所以,跟著他過去。
卻發現江戎越走越快,她有點生氣,以為他在打岔。
拐過小路,水邊的假山上,甜甜已經跑下來,正從草地上跑過來。
後面的那隻狗躥出來,幾步追上,一下把甜甜撲倒在地,下嘴去咬。
沈非煙嚇一跳,那狗長得好凶,她也認不出是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