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還是羅威納,反正體型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發情了,一個勁撲甜甜。
她們離的還遠,江戎快步過去。
沈非煙周圍看,想找根棍子。
那狗撕扯著甜甜,甜甜體型小,靈活扭動,但顯然螳臂當車,看到江戎,他好像忽然攢了力氣,一下翻身逃了出來,奔向江戎。
後面的狗兇狠迅猛地追過來,幾步追上。
江戎也到了,他彎腰一把抄起甜甜,右手一拳砸過去,正中那狗的兩眼之上位置。
那狗倒退一步,被砸懵了!
江戎左手把甜甜扔向沈非煙方向,那狗已經緩過神撲向他,江戎左手一拳過去,右手直接掐上狗脖子,單腿跪地,一下把那狗死掐在草地上。
他力氣大的驚人,那狗被按在地上,掐著脖子,竟然掙扎不起來。
沈非煙也已經跑到,她抱著甜甜,頭都懵了。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見過江戎這樣發火,好像要直接掐死那狗!
一個男的跑過來,“放手放手!你們怎麼這樣!”
江戎看向他說,“你不認識字嗎?養狗條例不知道,你這什麼品種的狗,出門不綁,非煙打電話——”
沈非煙立刻掏出手機來。
那狗主人連忙上前說好話,“朋友的狗,我不懂,現在就綁,就綁。”他彎腰去綁繩子。
江戎說,“非煙站遠點。”
沈非煙抱著甜甜退後幾步。
江戎站起來,他手一鬆,那狗就瘋了一樣撲向他。
主人拼命拉,把狗拉遠了。
沈非煙幾步走上前,看著江戎的手,“手沒事吧?”
江戎說,“沒事。”
沈非煙猜測江戎的手一定腫了,那麼使勁去硬碰硬。
她說,“回家吧。”
江戎這次沒反對。
倆人一路沉默走到家,樹上的葉子,不斷往下落,一路上回家,伴著落葉。
到了家門口,沈非煙說,“你的車呢?”
“前面。”江戎說。
沈非煙把甜甜放在地上,她手裡拿著繩子,想了想說,“我就不綁了,幾步路也沒人,你們走吧。”
江戎說,“回去好好吃飯。”
沈非煙點頭,看著地。
江戎往前走,他的褲子也髒了,手也傷了。
沈非煙知道他心裡傲氣,和她一樣,真有事的時候,才不會用那些去示弱。
甜甜看江戎走,蹦跳著跟跑上去。
跑了幾步,看沈非煙沒來,他轉頭奇怪地看著沈非煙。
“甜甜——”江戎叫他。
沈非煙望著甜甜。
看甜甜跑向江戎,跑了兩步,又躊躇地轉頭,看她還沒動,甜甜茫然了,又跑回來,跑了兩步,又好像想到江戎,又回頭看江戎……小爪子左邊挪動挪動,又向右邊挪動挪動……他徹底茫然,不知道該向哪邊走。
他蹲坐在地上,不再動,好像一個穩穩當當的小板凳。
江戎和沈非煙隔著有十米遠,他就蹲坐在中間,好像左右為難的小孩子。
沈非煙的心中猛然湧上心酸。
她剎那間明白了,江戎以前不想把狗給她,就是為了不想看到這一天。
他怕她回來了,又說走就走,留下一個左右為難,高興過,卻不知道分離為何物的東西。
江戎疼愛這隻狗,他在公園裡,眼神都不離甜甜。
這隻狗200塊錢,吃頓飯都不夠,六年,江戎卻把這200塊錢養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沈非煙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人如浮萍,一輩子時常身不由己。